周礼不敢耽搁,只能忙去准备马车,谢清风开始专心致志用银针为苏安压制毒性。
付准推动轮椅离开房屋,院子里,县令林咏早已不安地渡步等候多时。
见他出来,赫然恭敬无比地上前叩首。
“下官见过镇北王,不知王爷身份,多有冒犯,下官罪该万死!”
与面对周礼时不同,林咏对这位传闻中的镇北王,内心夹杂着深深的敬畏与惶恐,一张方正的脸上都渗满了密汗。
他万万想不到,少年成名丰功伟烈的镇北王,竟会以这种方式被他一个小小县令关进了牢里!
他竟然关了一位国之功臣!
林咏恨不得痛扇自己一巴掌。
付准剑眉蹙了蹙,只冷声道:“起来吧,本王即刻赶往白玉京一趟,在此期间不可泄露出本王身份,一切照旧。”
“是,是!”林咏惶惶擦了把额上的汗,自是不敢多问。
“切记保护好屋内的姑娘,不容半点损失,否则——”
付准黑眸深深看了眼屋内,不再多言,周身迸发的冷意和肃杀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林咏更是心惊肉跳,愈发钦敬地目送付准上了马车,一行人疾驰而去。
随即才暗暗惊叹,屋内那苏安姑娘,跟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
苏安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腰酸背痛的醒来,稍微动作,便因肩膀上撕裂的痛倒吸口凉气。
“这是…哪儿?”
茫然地环顾了眼四周,陌生的房屋,简陋的陈设,屋门还敞开着,映入一地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