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祖师在花果山陪伴了孙悟空三年，对于神仙漫长的生命而言，三年不过弹指一挥。

要离开时，对方专门来见了夏羡鱼一面。

“此间情况，师弟大都告诉你了。

我此来只为一件事，天地间灵气逐渐消退，这无可避免。

花果山已经被我祭炼成为秘境般的存在，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带走。”

夏羡鱼：“你不能带走悟空和花果山吗？”

菩提祖师苦笑道：“我教他术法，是想他觅得长生，让他足以在漫长的生命中获得自保之力。

不是为带着我心爱的徒儿一起寂灭的。”

夏羡鱼试探道：“难道你们就不能…”

菩提祖师打断她：“其他神仙灵力消退之后可以靠信仰而活，哪怕沦为凡人之后也拥有轮回转世的可能性。

可我们不行，我们因这片天地而生。寂灭之后也当回归于天地，这是我们宿命。”

面对太上老君和菩提祖师的先后告别，夏羡鱼的情绪有几分失控。

“什么是宿命，什么又是既定的命运？

你教会猴哥不屈从于命运，为何自己心甘情愿接受命运的安排？”

“我的命运并非注定，而是选择。

是我选择了命运，也是命运选中了我。”

菩提祖师伸出手，在夏羡鱼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这个动作带着安慰的意味。

“这不是你与我们的离别，所以不必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