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白不似丁清那么含蓄,扯袖子这种事他干不出来,干脆双手掐着人的腰,把她抱在怀里,直接走向床榻,翻身而上,严严实实地搂住。
周笙白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困住她的肩,双腿夹住丁清,丁清就像是被人五花大绑。
她睁圆了眼睛看向床顶,听见周笙白道:“你还没告诉我,那夜如何了?”
“哪夜?”丁清回想。
周笙白道:“你在赵煊房里的那一夜。”
“哦,那夜平日值夜的侍婢病了,赵煊也染上了风寒,我与另一个侍婢便一同在他房内守了一夜。”丁清撇嘴,没说后来与她一同守的那个侍婢也病了,赵家人还因此开玩笑,说鬼也有鬼的好处,不会生病。
周笙白听完,把人搂得更紧,鼻梁于丁清的身上拱了拱,额头蹭着她的肩窝,将她衣襟弄乱,领口敞开一截,白皙的肩膀露出来。
深邃的桃花眼瞧见了,他张开口,獠牙刺上,磨了两下,险些见血了,又伸舌头舔了舔。
“清清。”周笙白的声音有些闷,湿乎乎的:“你是我的。”
丁清啊了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老大原来是……吃醋啊。
她以前只在别人那里听过,也从未体会过,丁清莫名心热,忽而害羞起来。
作者有话说:
白白:“才不是吃醋!”
看见赵煊后,白白:“弄死他!”
第51章[VIP]
片刻沉默,使屋内气氛升腾成了暧昧,四目相对,彼此渐渐红了脸。
丁清的目光落在了周笙白的唇上,脑海中不由想起前几日于山洞里,周笙白呢喃的爱意,那时她就是胆大地亲了他一口。
她脸皮厚惯了,唯独在这种事上莫名扭捏了起来。
平日里胆子再大,周笙白一抱住她,她就化身成了一头无措的小鹿,他的眼是猎人的网,她根本逃不出去,只能任其捏扁搓圆。
于是周笙白很快就发现,丁清僵硬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随呼吸起伏的胸口有意无意地蹭上了他,炙热的双眼像是无声的弓丨诱,叫他呼吸都急促了。
周笙白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低声道:“你是我的。”
他又啄了一口,再说一次:“你是我的。”
第三次不是轻柔的啄吻,而是带着些脾气咬上来,咬得丁清满眼都是雾气,周笙白道:“清清,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就算是掉下一根头发,那根发丝也是我的。”
丁清被他吻得乱了心神,羞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偏偏周笙白还要在她耳边低声轻语些含着占有意味的话。
丁清其实很早之前就说过,她是周笙白的手下,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要她做什么都行,这句话永远有效。
即便现在,其实她也分不清,两人因那山洞里吐露的喜欢,究竟算什么关系。
至少不单单只是老大与手下了。
可周笙白仍然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她生前经历过许多事,其中没有什么教会她应当如何与喜欢的人相处,她也从未在旁人身上体会过面对周笙白时会有的情感。
因为不懂,所以不知如何回应,只能遵从本能。
周笙白压在她的上方,右手从她肋侧穿过,掌心贴着丁清的脖子后侧。
指尖稍稍用力地捏了捏她的后颈,往上抬起,才让她昂起下巴,将脖子前方与锁骨处拉满一条性感的弧度。
獠牙滑上那一片皮肤,带着滚烫的舌头舔舐,丁清微微张口呼气,视线也变得模糊。
直至周笙白的手顺着她的膝盖往上,她才不禁双膝合拢,长腿弯曲,一直压抑着抓紧被褥的手忽而上抬,无措地抓在了他心口的衣服上。
鹿眼泪蒙蒙的,丁清其实不想哭,只是控制不住抖得厉害。
周笙白一瞬愣住,前几回不太好的记忆涌上来,他在第一时间以为丁清还在害怕他,可认真看向那双眼,看见丁清眼尾绯红上扬,嘴唇被咬得几欲滴血,周笙白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害怕。
小疯子平日里看上去很聪明,在这件事上却像个傻子。
周笙白嘲笑自己也是个傻子。
她怎么会是害怕他?
她夸他的羽毛好看,能在他身上黑羽未褪时主动凑上前来亲吻,怎么可能是害怕?
身体上的颤抖与控制不住的退缩,不过是情动时的本能反应,带着些许她不自知,周笙白也未及时醒悟的欲迎还拒。
“清清。”低哑的声音性感得一塌糊涂。
周笙白说话时喉结轻微的震颤丁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周笙白隔着衣服动手时,她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衣料窸窣,丁清快把嘴唇咬破了。
周笙白怕她真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哄慰似的亲了亲她,亲额头,亲鼻尖,亲下巴。
屋内光线昏暗,街外不知何时已华灯初上,两个人缠缠绵绵的就像忘了时间,忽而一簇烟花在窗外炸开,嘭地一声绽放五颜六色的星点。
便应着这一声烟花迸开的声音,丁清松开了一直咬着的下唇,大冬天里她出了一身的汗,如同被人从水里拎出来,指尖捏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