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丁清顿时要举出个他几次弄得她软成一滩了,却没再继续的一二三来。
周笙白闷声笑了出来,赶忙解释道:“两个理由,一是我希望我真正拥有你时,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二是我怕吓着你。”
丁清不解:“我怎么会害怕你呢?”
周笙白眼眸微垂,獠牙越发的酸胀疼痛,然而身上还有另一个地方的酸胀疼痛更甚于獠牙。
他道:“我能维持人形,全靠理智,但动情最容易叫人失智。每每与你亲吻,獠牙都不受控地跑出来,其实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身上还有许多其他兽性的特征。”
“会变成……鸟吗?”丁清问他。
周笙白笑道:“也不是不可能。”
丁清见他笑便知这话多半掺了假,于是皱眉,摆出一本正经的姿态道:“我与你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只是高兴,所以想笑,并无玩闹的意思。”周笙白道。
其实丁清不注重成亲,即便她不是周笙白的妻子,只要周笙白想要她,她随时都可以配合着交出自己,但周笙白在意这一点。
忍无可忍的欲·望,都让他的手在丁清身上发泄到理智收回。
“为何突然问我这个?你觉得我对你没有想法?你感受不出来吗?”周笙白说着,将她的腰往自己腹部贴了贴。
丁清心中大骇,甚至都能幻象其形状,她连忙道:“因你每次都不得趣,我是想说……若是如此,你也没必让我一人尽兴。”
“因为我喜欢啊。”周笙白眉目上挑,唇角微扬:“我喜欢看你被我弄得尽兴的模样。”
这回丁清是真的再说出半个字了。
她又有些招架不住了。
马车晃晃悠悠,前往云川城的速度不快不慢。因丁清与周笙白提前离开西堂,又是飞过了边境,速度自然比周椿要快许多,此行不赶路,倒是难得的在雨中体验了片刻惬意之感来。
丁清没能从周笙白的身上离开,她几次挣脱,周笙白都会说:“让我抱着。”
然后丁清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昨夜永夜之主打搅了丁清的睡眠,其实一夜未睡并不影响她,只是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松懈,瞌睡便一股脑侵袭过来。
稀稀拉拉的雨声扫过路边的青竹,带着沁人的浅香。
丁清半昧之际,听见周笙白与她说话。
他喊她:“清清。”
丁清哼了一声,算是应下。
他道:“其实我娘在生下我时,并未与她所爱之人成亲,她直至死后才相信,那个人从未爱过她。”
丁清闻言,稍稍清醒了些,沉重的脑袋磕在他的肩头,她知道周笙白在对她袒露一些藏于他心中多年的秘密。
“所以我想先娶你,再要你。”周笙白的一吻落在丁清的额角:“我爱你。”
丁清在听见这句话后,呼吸便渐渐平稳,她已经睡着了。周笙白把人搂好,自己稍微往后靠,让她趴得更舒服一些。
桃花眼望向偶尔被风吹起的车帘,可见车外细雨蒙蒙中青竹摇曳,晶莹的雨水如雾一般散开,一片片泛着水光的青竹叶好似飘零的雪。
周笙白的娘死在一个雨雪交加之夜,那是玉苍山的悬崖边,山巅风大,将平日里面对恶鬼也万分强势自信的女人打压成了纤瘦可怜的模样。
她手中举着剑,对准自己的脖子,长发淋了半湿,甚至结了细细的冰渣。
她用自己的性命威胁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她问他能不能为了她放弃他的计划,即便不能为她,又能否为他们的孩子想一想。
当时周笙白就站在不远处的斑竹后,枯败的竹枝上满是白雪,而站在他娘对面的那个男人,眼底无悲无喜,甚至涌上了些许烦躁。
周笙白不懂,那个人能轻易对他娘说出喜欢,又为何能在对方以死相逼时,连一丝怜悯也吝啬。
后来他娘死了,一剑抹了脖子,热血淋漓地洒在了雪地里,死前还朝那个男人颤巍巍地伸手。
他看见那个男人朝娘走了过去,蹲在她的身边,目光中终于涌现出些许情绪来,那是不解的鄙夷,他觉得她蠢。
他是喜欢她,可他的喜欢高高在上,正如他也喜欢古董花瓶,喜欢书墨字画,喜欢珍珠美玉,喜欢一只乖巧的猫,听话的狗,这都是喜欢,与喜欢那个将死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你让我很失望,周离虞。”他是这么说的:“我以为你如此过人,应当懂我,可原来你这么脆弱。”
一个女人,抛弃了自己的丈夫与十多岁的女儿,不顾一切地跟随另一个男人,多年无名无分,甚至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她以为这个孩子是什么?他们所爱之证?
他不过是被抛下的可怜虫,没有任何身份的多余者。
可那个女人在去玉苍山赴死之前,还算做了一件好事,就是书信一封给她曾抛下的丈夫。书信中写,若她有意外,请她过去的丈夫帮忙照料遗留下来的孩子。
她不知她过去的丈夫已经死了,中堂周家成了她的大女儿周瑷当家,周瑷领人前去玉苍山时,见到的便是满地猩红几乎融化了白雪。
一个年幼的孩童衣衫褴褛,背着巨大双翼,鹰爪盘坐,一头微卷的长发被风吹乱。他獠牙未收,满嘴鲜血,神色淡淡地看向那个尸体已经被冻僵的女人。
周瑷认出了女人是她出走多年的娘,而那个惹人惊呼,完全异类的孩子被她带回了云川城周家。
周笙白不喜欢不牢固的感情,总让他想起他娘当初的卑微可笑,还有那个男人的决绝。
索性,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他记忆里惹人厌恶的人都不在人世,知晓他秘密的人也死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