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穿这么多?”他的声音低哑,笑问:“不热吗?”
丁清哪儿还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早就“醉”得云里雾里,那双鹿眼湿漉漉地望向眼前人,将自己的脆弱坦然地曝露在对方面前。
丁清拉着周笙白的手臂,曲腿相迎。
“不急。”他额角微微突出的青筋正在疯狂跳动,可他还能忍耐。
周笙白道:“我想先摸摸你。”
他喜欢看丁清意乱情迷的模样,通过任何方式,只要是他做到的,他都喜欢。
于是丁清的意识开始沉沦,像是掉入了一个她如何也爬不出的漩涡。
蹙眉,咬唇。
她弓起细瘦的背,抖得如雨夜里的海棠,随时都能落下花瓣来。
一滴汗珠像是雨后划过荷叶的水,缠绵在周笙白的下巴,最后落在丁清的眼尾。
啪嗒——
汗水顺着眼尾落入她层层发丝中,衬着绯红的脸与耳尖,像是哭了出来。
后来丁清也真的哭了。
花烛的光透过几层薄薄的床幔照在周笙白的身上,将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浅淡金光,他坚毅俊朗的五官好像神袛,可却拥有一双深陷欲·海的眼眸。
丁清的头不知几次撞在了床头木柜上,又被周笙白掐着腰拉了回来。
可能真是撞坏了脑子,她看见周笙白伸出了双翼来。
那巨大的黑色羽翼捅破了床幔,割断了一边撑起床幔的柱角,他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无法施展,于是抖了抖于深夜也璀璨的黑羽,逐渐将二人包裹在一起。
从外看,像是一个黑色的茧。
而在里面,丁清除了周笙白的那双眼,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能摸到他的肩上覆盖着一层羽毛,可他脖子与锁骨处还是光滑的皮肤。
指尖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像是要探索他身体的秘密,直至双手手腕被对方捉住,丁清才失去了最后一点自由。
无法动弹,只能被掌控。
木床是以前周笙白睡过的那一张,有些年头了,双翼伸出时已经将其主要的四根支柱挥断其一,最终老床不堪重负,轰然坍塌。
小院里种了月季,娇嫩的粉色花瓣上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露珠,晨光照耀其上,似乎可见芬芳形状。
丁清是在层层柔软的羽毛中睡过去的,或许失去意识,也不能称之为睡,更准确的应当是晕。
晨曦的光透过窗户照耀进屋内,龙凤蜡烛燃烧一夜,最终化成了一滩蜡斑。
丁清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周笙白的脸。
他侧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天生略卷的发丝蓬松地微微炸开,但遮不住容颜俊俏。
桃花眼带笑地看向丁清,就等她清醒。
黑羽遮住了半边阳光,丁清觉得不那么刺眼,她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瞧见挂在顶上的床幔被割破,床柱歪斜,而床板直接铺在地上,被他们这样将就着睡一夜。
丁清时彻底醒了。
回忆逐渐清晰,她的脸立即红透,甚至全身蜷缩着,想要将自己埋起来。
可现下实在是避无可避,于是丁清钻进了周笙白的怀里装死。
不,她已经死了。
她只能装睡。
低低的笑声透过周笙白的胸膛传入了她的耳里,更是犹如一泼滚油浇入沸水,丁清整个人都快炸了。
“完了完了,周堂主若问起,这要怎么回答?!”她满脑子浆糊。
周笙白微微挑眉:“不如我们先发制人,问她为何要找一张老床来,险些毁了我的新婚之夜。”
“……”丁清大窘:“自然不行!”
周笙白见她当真担心,笑得更欢,直把人往怀里搂,哪儿哪儿都喜欢。
周椿敢管床塌?
谁也管不到他头上来!
第83章[VIP]
饶是丁清脸皮厚惯了,也没能扛住周家的下人进门收拾时,瞧见屏风后床塌了的表情。
年长的侍女带来了清淡素雅的早饭,还一句话没说,便听见准备铺床的姑娘们传来一阵阵惊呼,她眉心紧皱,对着丁清惭愧一笑,而后双手背在身后打算去教训那几个小姑娘没有规矩。
丁清看向桌上三菜一粥,一旁周笙白单手撑着额角正笑盈盈地望着她,她深吸一口气,抓起周笙白的手腕便朝外跑。
年长的侍女走到屏风后,瞧见能工巧匠所打,号称能睡百年一根榫卯也不会松动的床,床板与四肢已经分离了。
惊呼声就到了嘴边,可她毕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对着那几个面红耳赤互相拽小手的年轻姑娘们,一人后脑勺敲了一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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