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有你该走的路。”
两人默而不言,良久,“我的路,我该走什么路?难道这条路上有什么人,师尊也规划好了吗?还是……师尊怕什么?”
池晏直直地看着木兮,语气越来越激烈,却直击木兮要害。
是啊,她怕,怕一切回到原点,怕他的心魔因她而起。
木兮神色躲闪,“我有什么好怕的,万事皆有缘法,世间有无皆有定数。”
木兮抬手摸了摸池晏的头。
“那师尊为什么不该看我!”
木兮看着池晏,心道:人是长高了不少,但这心性怎么成这样了?
“渊之,缘聚缘散,这条路,我不在,你才能走得更远,见得更多,历练得更深。”
“师尊从小教导我仁善,可我杀了那么多人,你也不留下管教我吗?”
“渊之,为师相信你这么做定然有自己的考虑,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木兮欲走,刚起身,便被池晏拉住衣袖。
“我有一疑问。”
“嗯,说说看。”
“四十年前,依人阁第一任东家,名为木兮,听闻,她有一徒,名为池晏,是当年辞官归隐的摄政王,而你,在外,虽自称木语,但其实,师尊就是当年的木兮吧,昭国都城东郊离无咎城相隔三百里,可一夜之间便直接跨越。”
“你想说知道什么?”
木兮看着池晏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