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地牢昏暗潮湿,伴随着脚步的还有四处乱窜的鼠蚁。
木兮停在一扇铁门前。
铁门隔绝了内外,里头怎样的光景无人可知。
木兮给元识递了个眼色,元识立即将手中的剑抽出,侧劈。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闻“啪”的一声,锁链应声而断。
铁门被推开,木兮走了进去,只见池晏双腿交叠坐于墙角,而原本青色的衣衫染了大量褐斑,皱皱巴巴,头发也凌乱如杂毛,这何曾还有皎洁公子的模样。
木兮鼻息微闭,与池晏视线相撞。
烛光照射过来,木兮位于背光处,如神明般位于阴暗的巢穴。
突然的光亮让池晏什么都看不清,可他知道那个人就是她。
池晏扶着墙壁慢慢起身,步伐踉跄地走向木兮,双脚颤浮,好似下一刻倒了下去。
“蠢。”
话是这样说,但木兮还是高抬贵手地走上前将人抱住,慢慢地扶出地牢。
“逞能什么,白白过来受罪。”
“陛下……”
池晏低声轻语,细若于无,不敢抬头直视,整个人脆弱得好似要倒下去。
元识看着,眼里盛着惊叹。
虽然此次出行他们一直跟在陛下身边,但这样你依我侬的场面,实则并没有如此近距离见过,毕竟他总不能跑到人家夫妻屋里头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