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米普拉花的后代是由雄株养育,在出现了后代的地方,这种花的雄株一定会生长在附近,它的花蜜是后代最好的营养剂。”
阿贝尔看向克莱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你喝下去后还能安然无恙,那你很可能已经被寄生,或者你的雌父或者雄父之一,是它的宿主。”
克莱德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离谱。
他可能不是虫族,而是这花和虫族的混合体?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就能解释这些雄株为什么不攻击自己了。
克莱德深呼吸了几次,努力接受着这件事。
他说服自己,都从人类变成虫族了,现在从虫族再变成一次别的生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复想了几次后,克莱德冷静了下来。
他直接了当地问阿贝尔:“你不是也喝了吗?为什么你没事?”
阿贝尔本来看着雄虫那副隐隐崩溃的模样还有些幸灾乐祸,被这么一问,脸上神情马上变得阴沉:“这跟你无关。”
克莱德之前刚到梅里渔村见到这位所谓的村长时,对方表现出的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渔民形象。
这会儿估计是懒得伪装,毫不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恶意。
克莱德也能猜到对方为什么这么排斥自己,准确地说,是排斥所有靠近自己雄主的生物。
联想到那只雄虫身上的特殊之处,克莱德其实很是理解。
他只是看向那片盛放的花海,语气平淡:“这种花不是四季开放吧?不然你也不会冒险去弄出一个渔村。”
克莱德的这句话就像一点火星,立刻点燃了阿贝尔的不安。
雌虫周身的气势瞬间变转,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野兽。
他冷冷地盯着克莱德,语气里是明晃晃的杀意:“你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