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凶猛湍急,沈寻白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抽出金丝软绳,用尽全身力气将两人牢牢绑住。
随后,他的双眼缓缓合上,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两人的身形在凶猛的水流冲击下,如同无助的浮萍,随着水流越冲越远......
谢长宁悠悠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
她吃力地睁开眼睛,面前的世界模糊不清,当她的视线逐渐清晰,豁然发现岸边一截横生的树枝,紧紧地勾在了沈寻白手中的金丝绳上。
沈寻白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静静地躺在那里。
“大人?沈寻白?”
她唤了几声,扯着软绳把他拉近,试了试他的鼻息,微弱却稳定。
谢长宁松了口气,她环顾四周,抽出腰间的绸带,往远处的树枝一抛。
绸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缠绕在了树枝上。她紧紧地拉着绸带,一点一点地朝着岸边艰难地挪动。
她爬到了岸边,顾不上喘息,手指急忙搭上沈寻白的脉搏。
片刻后,她的脸色渐渐缓了过来。
沈寻白受了内伤,幸好不是太严重。
她不由想起落下时他不顾一切地替她挡开碎石的场景。
他把她护得极好,以至于她身上只有几处擦伤。
谢长宁没犹豫,立刻从腰饰上解下一个小铃铛,里面用油纸包着几颗药丸,她一股脑把药丸全部倒出,小心翼翼地喂沈寻白服下。
自己也处理了下身上细微的伤口。
随后拿出一个小瓶,放在沈寻白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