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就放在一边等待晾干,差不多时,前来收卷的差役也过来了。
如果学子还没有做完,他会给分发三根蜡烛,如果三根蜡烛用完还没写完,会被请出考场。
轮到王学洲时,他早已写完核对好自己的名字、年龄、籍贯和三代内的名讳。
看着答卷由受卷官交给弥封官将姓名糊上,带走,王学洲提着的心也定了下来。
一整天都没敢喝水,到了这个时间他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叫来差役要了一碗清水,就着掰碎的干饼,摸黑吃了个半饱。
隐约间还能看到不远处的烛火在摇曳,好似有沙沙沙的写字声,有人在奋笔疾书。
他躺下睡觉,鼻尖始终萦绕着恭桶里面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儿。
不知道辗转反侧到多久,旁边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动静是隔壁的那位仁兄赶在烛火烧尽前,写完了。
王学洲也忍不住为他松了一口气。
凌晨一过,他是被热醒的。
空气又闷又热,让人坐立难安,他将自己的衣服领子都给扯开了一些,也没觉得好受到哪里去。
原本还想煮一点暖胃的小米汤给自己喝,可现在心情全无。
找差役要了一碗热水,喝了一碗浓茶提神,很快就迎接到了今日的考试题目。
策论一道、经义两道。
诏、诰、表任选其一。
策论放最后,两道经义题目这次倒是十分正常,只需要控制好字数,并且在字数内表达清晰自己的见地就行。
至于诏、诰、表,任选其一,这全都是公文写作,毕竟他们这些人未来都有可能做官,不会写公文怎么能行?
不过考的却不仅仅只是文体,也不仅仅只是写公文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