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投落在谢礼身上,他默不作声的收回目光,看向竹子中间的那株见月草。
是他放在她屋子里的那株,被移栽到此处。
骨瘦修长的手指拎起水壶,细致的给见月草浇了水后谢礼安然回了书房。
白家婚事将近,姜苏晚暂时放下江秀河和谢家这些事,一颗心扑在挽回儿时玩伴的关系上,日夜赶工绣团扇。
仅用了两日便将团扇绣成了型,红底金线,凤凰纹样栩栩如生,在阳光下看好似下一刻就要飞入云霄。
芳玉忍不住将拿起团扇端详,惊叹道:“姑娘,你绣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上个月你给姑爷绣荷包时,绣的鸳鸯还像鸭子呢。”芳玉随口说道。
姜苏晚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上一世谢礼身上的腰带荷包寝衣全是出自她手,绣了整整十年,手指被扎了无数次,便是再不会绣也练出来了。
姜苏晚不由想,若是让她爹知道他视若明珠的大女儿被虚情假意的男人欺骗羞辱,小女儿又一厢情愿地围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打转,恐怕得气活过来。
姜苏晚自嘲一笑,兴致也低了几分,敛眉将桌子上的拜帖一并递给芳玉,淡声交代道:“找个描金盒子将团扇装起来,带上这封拜帖送去给白家二姑娘”
自从同自己这位幼时玩伴闹了矛盾,两人已是一年多未见,也不知是否还能和好如初。
姜苏晚出神的坐在秋千上,闷声荡着。
金耀耀的日光披在她身上,美的犹如一副画。
“在家待了两天了,还不回谢家吗?”姜苏云踏入院子,柔声道:“听你姐夫说你跟姑爷又闹了矛盾?”
姜苏晚从秋千上下来,挽着姜秀云的胳膊娇声道:“那都是前几日的事了,我这次回来住是因为屋子漏水,等修好了我就回去。”
谢礼来苏州之前,那处宅子一直无人居住,年久失修,上一世也漏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