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若干年后的黎晃有一回考乒乓球相关的证,球馆里很多人,因为自带无情属性,尽管屡次有人来搭讪,都被她的不着调打散。
这种突入陌生环境的情况,让她想起她和胡先言刚认识那阵子的情景。他也一样不着调。
很久不拿拍,黎晃整个都很不自信。球馆一个人也不认识,但是和人对打期间却开玩笑让对方让球。胡先言在隔壁桌说:“不要和师弟说让球的事。”
输球的时候说自己打得不怎么样,胡先言却说她打得不错。
再去的时候,以为胡先言是师兄,刚开口,就被他怼回:“我才不是师兄,我才不和你打。”接着反问她:“你怎么又来打球?”
如果不是接二连三被呛声,作为普信女的黎晃根本不会在偌大的球馆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但是他说得很对,也很符合黎晃本性。她根本就不怕输,被打光头也无所畏惧,又不是输不起。
只是彼时的黎晃圆鼓鼓的一团,看起来没啥棱角。胡先言倒是尖锐得很,刺得你不得不注意他。
就在她以为他就是这么尖锐的时候,就是这么不好相处的时候,他突然又变了。
会和你站在阳台,并向你往正在排练运动会的操场指出他正在跳舞的室友,而你在笑的同时,也尽量隐藏,千万不能被他发现你也参加过运动会,还是院里的啦啦队成员。
会在聚餐的时候,分餐的时候帮你拿一份,而你因为习惯性避嫌,拿了别人给的那份。
会在一同观赛时,突然凑近你耳朵和你窃窃私语,你压根忘了他说过什么,只记得当时耳朵被一股气吹得很痒,头完全不敢转回去看他。
等等等等。
也许喜欢只是一时兴起,回想起来早已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