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半个月,宁楚檀自那夜之后,便就不曾见过顾屹安了。
不过,在孟锦川入职以后,她从对方的口中倒是时不时地听到了顾屹安的消息。
孟锦川约了她在花园咖啡厅,他转着手中的勺子,兴致勃勃地道:“顾屹安这人还是挺厉害的。”
宁楚檀舀了一小勺子的蛋糕,她抬眼扫了眼孟锦川,并不吭声。
孟锦川放下勺子:“怎么了?”
“若不是知道你确实醉心学术,我都要以为你进这警察厅,是为了接近顾探长了。”她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同孟锦川见面的时候,十句话里,倒是有八句是放在顾屹安的身上。
字字句句的,勾得她心神不宁。
孟锦川沉思,而后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我家老头子嘴上不说,但是对顾屹安这人,还是挺赞赏的,我要想让我家老头子高看我一眼,那得有一个标杆,顾屹安就是那个标杆。”
他对于顾屹安那所谓的‘恶名’是半分都不曾讨论过。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君子,不当在人后恶言。
孟家将他教导得极好,正直磊落,勤学奋进,善良自信有责任。
一个君子该有的品质,在孟锦川的身上都能看到影子。
自然,他也有一些独特的脾性。比如执拗,比如自傲,比如不服输。
宁楚檀垂下眼,爷爷和父亲已经同她谈过两回了。
联姻之事,大抵便就是眼前的人了。
孟锦川很好,同孟家结亲,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个糟糕的选择。只是她的心里始终是带着一份犹疑和不甘。
“顾探长这么忙,身体可还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