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金身上的意外让军人们的手松了,新连为趁此瞬间,挣脱了束缚,整个人飞奔下桥,她拨开所有阻挡,速度奇快,心中却一片冰凉,只觉得太迟了,可等她的脚触及地面,她看见了完整的业伽。
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面色如常,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湿。
人群紧盯着辞金的方向,根本不曾注意到她,她站在岸边,仿若一开始便在这里。
新连为急忙赶过去,检查业伽的具体情况。
“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业伽摇头。
河里吵吵囔囔的,因着今天游览的人多,辞金中校又来,周边便安排了些救援设备以免发生意外。可想不到第一个需要被救的,就是辞金。几个专业人员乘着救生艇想法把他拽上来,但青蓝河水流湍急,一时不易操作,幸好辞金意识清醒,自救心强,积极配合,才得以施救成功。兵荒马乱中,有在河边赏烟花的医生给他做了简单诊断,他除了被新连为踹断的骨头跟轻微溺水外,竟然没任何事。
“好奇怪,这么高掉下来的。话说上面发生了什么?”摩肩接踵的人群聚拢着,他们都听见这边巨大的响声了,一问,还是辞金中校砸出的声,于是瞬间议论纷纷。
“还掉下来其他人了?那人伤势严重吗?辞金中校是军人,身体素质好,那人也是军人吗?天太黑了,当时又正赶上烟花放尽,完全看不见具体情况。”
“不知道,只掉下来中校一个人吧,没看见其他救援的,也没听见两阵落水声。”抚森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几个军人围在辞金身边,不善地看着新连为。
辞金却已没了待在这里的心情。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善后,记住,没有别人掉下来,只有我不慎跌落。”辞金站起身来,走到新连为跟业伽身边。
“一起去医院。”他说。
新连为没有拒绝,这里人太多了,万一有人泄露业伽的身份,事情会变得非常糟糕,毕竟她们是从帝国来的,而帝国和抚森的关系人尽皆知。
留下的军人们以天黑为掩护,否认了业伽的存在,并以不能泄露军机为由,检查了每个人的设备。
辞金在车上给他的父亲罗德里克去了电话,那里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父子俩商量了一番应对策略,罗德里克告诉辞金,事情由自己来办,他不用管。
从始至终,这位冷面的总统不曾关心过儿子一句,也没有问他的伤势。他甚至不曾过问业伽的情况,仿若业伽真的是河流,从那种高度跌落是完全不值一提的,她在尼拉布莱奥已落过一次水,当时毫发无损,现在在抚森落水,当然也不会有事。无论业伽是不是舒格,罗德里克对她现在的间谍伪装水平都是基本认可的,为了对方的安全,他理应不去询问。
而辞金虽习惯了他对儿女的冷言冷语,心中却还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