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别的时间来临,天要亮了。
业伽把门打开,看到了在外面站着的辞金跟医生。
“聊完了?”辞金问。
他跟几个小时前并无区别,仍是冰冷疲惫的。
业伽点头,带着新连为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她说了吗?”辞金走到业伽身边。
业伽“嗯”了声:“说是跟大剧院的人发生了些不愉快,被喂药了。”
“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人都会死的,河流也有一天会死。”她见过的死状非常多,尤其死在她周围的,眼神里全是不甘。
辞金发动车子,他没有纠正业伽关于死的概念。如果连伟大的长河都说河流会死,那他又怎么好意思反复地说一个人的死亡呢。
长河没了,世界的生态估计就毁了,全世界的人都难活下去。这样所有事物的死长河都不在意,他们在自然眼中到底什么样呢。
总统府邸的灯亮着,业伽回到房间时,看见了罗德里克跟扬增。
“辞金带你去医院了。”罗德里克说,用着陈述的语气。
业伽让新连为去吃点东西,自己跟总统夫妇待会儿,新连为同意了,她从格温的病房出来后,便没有说过话。
“你的骑士看来受了些刺激。”罗德里克说,虽然新连为面无表情,但一切是瞒不过他的。
业伽点头。
“舒格,我们不是有意不让你去,而是这种意外,真的太突然了,我们怕你受不了。”扬增抱住业伽,虚虚的,并不敢用太大的力,唯恐吓到女儿。
“抚森大剧院的人都吃药吗?”业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