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半路上发生的意外,宾利先生一行人没在班内特家多做停留,他们小坐一会后就告辞离开,回去的路也特意挑了另一条,以免再次碰上那位令达西先生心生厌恶的生面孔。
和宾利小姐说过要另择时间去通知舞会的开场日期后,三位男士齐聚在书房。
壁炉里的火焰刚被点燃,尚未来得及驱散宽敞室内的冷气。
一如达西先生的阴沉脸色。
仆人小心翼翼地敲响房门,为他们端来一瓶红酒。宾利先生将托盘上的三个酒杯倒满。
“达西,你认识那个人?”宾利先生问道。
达西先生“嗯”了一声,他端起酒杯饮下小半杯,好似要借此压下心头的怒意。
“他是彭伯利庄园管家的儿子威克姆,也是我父亲的教子。”他说,“但我不想过多地评价他,只能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永远消失在我的眼前。”
布兰登上校提醒:“但是镇上的民兵团也在舞会的受邀范围里,他们很有可能是刚上任的军官。”
“他不会来。”
达西先生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显然是非常了解那位威克姆先生。
由于他明确表示不想多说,宾利先生和布兰登上校没再深究他们之间的矛盾。
“不过威克姆先生似乎和她们很聊得来,”宾利先生最先骑出林间,他看得分明,“他和伊丽莎白小姐有说有笑的。”
冰冷的玻璃里酒液晃荡。
在伊丽莎白离开内瑟菲尔德庄园的那天,达西先生信誓旦旦地认为自己可以保持感情上的理智。
但……
达西先生闷下一口红酒。
“你们真打算舞会那晚通宵在楼上待着?”在简和姐妹离开内瑟菲尔德庄园后,宾利先生总算从爱情的美好中暂时脱身,他发觉自己的两个好友个个心怀心事,明明其他两位班内特小姐还在时,他们还很正常,“要我说,那可真是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