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撒尔是个多雨的城市,一个月有十五天要接受雨水的滋养。
祝尧踏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前往里恩监狱,手里拿着的是老铁匠塞给他的一把断了伞骨的红色雨伞。
在雨中看起来像无端折断的毒蘑菇。
路上有人风衣遮挡头部行色匆匆的走过,监狱偏远,雨夜又是最容易浑水摸鱼的时候。
祝尧一只手放在侧边,手指触碰到坚硬的物体定下心。那把匕首一直被他带在身上,防止遇到不测,因为下城区实在太乱,他遇到的几个劫匪都被他挥舞着刀吓退。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路上他都没有掏出匕首的机会。
雨点敲击着里恩河的水面荡出波纹,祝尧眼睛猛地一闭。
一具尸体从河边往下流飘去,看不清楚脸,只是手脚都被泡的发白,在漆黑的水中刺目。
那具尸体快速划过,这还是祝尧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琼斯所说的每天都有人顺着里恩河漂下去。
他呼出一口气,加快脚步到达里恩监狱。
今天的狱警们都很松懈,跟祝尧聊过天的狱警一身酒味,醉醺醺地说:“狱长不在,今天我们可以早点下班。”
祝尧迅速换好衣服,越过那些喝得昏天黑地的狱警往三区走。
有呼啸的风声和湿润的空气通过管道传进来,周围异样安静。
亚当斯伯爵如往常一样歪靠在栏杆前,手里拿着一瓶酒,显然是那些狱警塞给他的。
“您还没出去啊?”
听到祝尧的问话,亚当斯不满的敲击铁杆:“明天啊!说什么差了一个议员的批复,那个懒惰的家伙一定是在女人的怀抱里安睡呢!”
他看了一眼头发有些潮湿的祝尧,问道:“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