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宿年随便扯了把椅子,坐在病床的旁边,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甚至显出几分精美的剔透。
接着,他用这只手,拇指食指一转,把西装的扣子解开,更显出几分潇洒帅气。
嗯,潇洒帅气,又不失礼数。
“没什么。”
鹿喃随意接了一句,之后一边小口喝着水,一边暗戳戳看着宿年。
他的气质真的很独特,明明长相上,一副斯文矜贵的样子,让人觉得生人勿近一般,可真的接触了说上几句话,又发现他好像是个有点嘴损的话痨。
倒也不能说是话痨,但是嘴损是真的嘴损。
鹿喃右手端着杯子,向嘴里喝着水,之后食指一下又一下,略显出无聊地敲着纸杯。
“不过嘴损点也好,嘴损也比不说话的好,嘴损的话,还可以斗斗嘴,要是真的生人勿近,她可能连话都说不上。”
鹿喃在心里暗自如此想着。
“没什么?没什么你叫我的名字。”
宿年重新接过来鹿喃的话尾。
他本就比鹿喃高上很多,此时又是坐在椅子上,和靠在病床上的鹿喃比,更是高了不少。
宿年的目光向下扫着,眼睫毛细密地铺开,横在一双星眸上,不见什么笑意,但声音里却有着打趣。
“哦……真的没什么,我就是想谢谢你。”
鹿喃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旁边的小矮桌子上,之后抬眸注视着宿年的眼睛。
可能是略微有些紧张,她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有几分不安地微微搓动着,一双细嫩的手,指尖微微泛着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