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然各立一方,目光交错间,曾阿牛的右臂醒目地挂着斑斑血迹,,伤势不轻,透露出战斗的惨烈。反观朱玉,他的衣裳已是支离破碎,片片轻纱勉强挂于身上,虽未见血肉之伤,那份狼狈与疲惫却不言而喻,显然也是历经苦战。
“哈哈!”曾阿牛仰面朝天,放声大笑,“今日一战,畅快淋漓,无憾矣!曾某先行一步,后会有期!”言罢,他迈开坚定的步伐,毫不留恋地向山下走去,背影中透露出一种洒脱与不羁。
众人目睹此景,心中暗自明了,这场较量已见分晓,曾阿牛对叶上秋露之事只字未提,自然是承认自己输了,众人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然而,人群中也不乏几抹复杂的情绪。那些平日里与朱玉不甚和睦的人,此刻望着他那超凡脱俗的剑法,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其实力的嫉妒,也有对自己未能及此的愤恨,情绪交织,难以言表。
朱玉望着曾阿牛远去的背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才缓缓收回目光,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蹒跚走到聂风月身旁。他双手颤抖着将宝剑递上,眼中闪烁着坚定与释然:“师傅,弟子虽历尽艰辛,但终未辱使命。”这
聂风月凝视着朱玉,脸色如同夏日的天空,忽明忽暗,复杂难测,却并未伸手去接那把递来的剑。
“师傅!”南宫紫英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他的眼神在众人之间快速游移,最终定格在聂风月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师傅心中的微妙变化,毕竟当着众多弟子的面,朱玉虽然夺回了叶上秋露,却也让他颜面尽失,作为昆仑派的掌门,今后怕是要颜面尽失了。
作为一直对朱玉怀有嫉妒之心的弟子,南宫紫英此刻仿佛看到了扳回一城的曙光,他趁机上前,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诚恳与忧虑。
“师傅,弟子斗胆直言,朱师弟今日所展剑法,实在太过诡异,与我昆仑派光明正大、清虚飘逸的剑法大相径庭。
它非但不符合我们门派的任何一式一剑,反而让弟子想起了师傅昔日提及的魔门剑法,那种充满邪异与不可预测的力量……弟子认为,此事非同小可,若任由其发展,恐怕会对我昆仑派的名声与根基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害。”
聂风月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自然能感受到南宫紫英话中的深意与挑拨。他心中虽有诸多疑虑,但更多的是对朱玉所使剑法来源的深深不解。
清虚七式尚有可能通过种种途径习得,可今日所见之剑招,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既非昆仑正统,又非他所知的任何一派剑法,这份陌生与诡异,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
“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理此事?”聂风月沉声问道。
南宫紫英低下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缓缓说道:“师傅,弟子认为,为了消除门中的疑虑,也为了朱师弟的清白,应当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释一下这神秘剑法的来源。”他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聂风月闻言,目光转向朱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轻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期望:“玉儿,你大师兄的话,你听见了吗?为师知道,你向来有自己的主张,但此刻,为了昆仑派的声誉,你是否能向大家坦诚相告,这剑法究竟从何而来?”
朱玉闻言,面色微变,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早在挑战曾阿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抬头望向聂风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缓缓开口:“不错,我确实没有使用昆仑派的剑法,这一点我无需隐瞒。然而,关于这剑法的真正来源,我曾经发过毒誓,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请师傅相信我,我所学的剑法虽非本门所有,却也绝非邪魔歪道之物。我朱玉对天发誓,绝不会让昆仑派因我而蒙羞!”
南宫紫英冷声道:“师傅!魔门中人,历来诡计多端,难以捉摸。朱师弟若是对这剑法的来历遮遮掩掩,岂不是心中有不可告人之秘?世间万物,皆可坦诚相告,更何况是对我们至亲的师傅和师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