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曾阿牛刚拉着朱玉躲在一座佛像后面——
过了片刻,门扉轻启,一阵几乎被风声掩盖的细碎脚步悄然而至,紧接着,一串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穿透了宁静,甜甜地唤道:“师兄!师兄!”这声音,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无尽的生机与喜悦。
朱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他轻手轻脚地从庄严佛像的阴影中探出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追寻着声音的来源。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正值二八芳华的少女,她身着一袭水绿色绸缎长裙,轻盈飘逸,宛如碧波中摇曳的荷叶,又似山间清泉般清新脱俗。发间点缀着一支璀璨夺目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芒。她手中轻握着一管碧绿的玉箫,更添了几分温婉与才情。
少女容颜清丽脱俗,瓜子脸上肌肤胜雪,一双明眸仿佛能说话,闪烁着智慧与灵动的光芒,皓齿微露,笑靥如花,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娴静与优雅。
朱玉不禁暗自赞叹,这白马寺今日可真是蓬荜生辉了,前有佳人向玲珑如诗如画,而今又迎来这位绿衣仙子,两位绝色美女相继出现,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心生欢喜。
他心中不禁将这两位佳人暗暗比较起来,向玲珑温婉如水,柔情似梦;而这位绿衣少女则清新脱俗,灵动可人。两者各有千秋,一个似江南烟雨中的温婉画卷,一个则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让人难以抉择,谁更胜一筹。
那女子仿佛对满地的凄凉景象视若无睹,在杂乱的院落中穿梭,转了一圈,没找到她要找的人。最终,她停下脚步,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咬牙切齿地低语:“哼,别让我逮到你!”话音未落,只见她身形一展,宛如一只轻盈的燕子,瞬间腾空而起,飞跃出院墙,留下一串洒脱的轻功身影,显然是个中高手。
朱玉在一旁默默观察,心中暗自揣测,这女子所寻之人,十有八九便是曾阿牛。但令他费解的是,曾阿牛为何会选择如此极端的逃避方式,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待那绿衣倩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曾阿牛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从佛像背后一跃而出,拍了拍胸口,一脸庆幸地说:“真是谢天谢地,差点就让她给发现了。”
朱玉见状,忍俊不禁,打趣道:“那位姑娘,可真是人间绝色,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曾兄你怎就这般害怕,避之如蛇蝎呢?”
曾阿牛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叹息道:“哎,你哪里晓得她的厉害。她那张脸,看似天使般纯洁无瑕,实则心肠比蛇蝎还毒。我要是不躲远点,迟早得栽在她手里,小命难保啊!”
言罢,他神色一紧,催促道:“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那丫头又杀个回马枪,可就麻烦了。”说着,他一把拉起朱玉,两人如同离弦之箭,朝着与绿衣女子截然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跑了差不多十里地,两人都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脚下的步伐也渐渐沉重起来,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呼,总算安全了,她应该追不上咱们了!”曾阿牛大口喘息着,一边用衣袖胡乱抹去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苦笑着对朱玉说,“你有所不知,她啊,是我那古灵精怪的师妹。这回,她又盯上了别人的宝贝,非要我帮她去‘借’来不可。”
朱玉闻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曾阿牛独闯昆仑的英勇事迹,那时他就提到过,是他的师妹看上了叶上秋露,硬是缠着他去抢回来。现在看来,那些故事并非空穴来风,有这样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师妹,也难怪曾阿牛总是处于“逃亡”的边缘。
朱玉忍俊不禁,好奇地问道:“这次,她又看中了哪个门派的镇山之宝上?”
曾阿牛闻言,脸色更加无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哎,这次可不一样,不是什么门派的宝物。她看中的东西,哎……说起来都头疼,那可是个咱们绝对惹不起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