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玉面对崆峒派的五人联手围攻——
随着时间缓缓推移,朱玉感到后背上的疼痛愈发尖锐,仿佛有火焰在灼烧。
早上他凭着巧劲突破了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却也因此承受了一记沉重的棍击。刚才倒不觉得怎么,可而今,与人交手时间一长,那股隐忍的痛楚便如潮水般涌来,却让他有点吃不消了。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和他们的缠斗,长剑轻轻一抖,宛如秋日晨露,以一种难以捉摸的轨迹直取高群英的胸膛。
高群英见状,瞳孔猛地一缩,本能地侧身闪避,心中暗自庆幸于躲过这刁钻的一招。
可哪知道,朱玉这一剑竟是虚晃一枪,剑锋瞬间转折,如闪电般劈向了他的右臂。紧接着,空气中回荡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血花飞溅,一只断臂无力地落在了尘埃之中,鲜血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染红了周遭的一片。
五人虽是师出同门,联手作战,但在默契与配合上,却远远不及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少林僧人。他们之间的协作反而成了累赘,动作间相互掣肘,难以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而朱玉,正是抓住了这难得的破绽,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击即中。
任致刚与潘玉魁两人同时心头一凛,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迟缓了几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朱玉手中的长剑如同活了过来,长剑连抖,每一次抖动都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在场每个人的肩井穴。众人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从肩头猛然袭来,手中的长剑仿佛瞬间失去了重量,再也无力握住,只听“当啷”几声脆响,长剑纷纷脱手,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回响。
朱玉的长剑如同游龙出海,一气呵成地穿透了四人的肩井穴,鲜血瞬间渗透了衣衫,沿着伤口缓缓流淌,那份突如其来的痛楚如同烈火燎原,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人难以忍受。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高群英终于忍受不住剧痛,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周围的宁静,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那只已经失去知觉、静静躺在地上的手臂,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哀嚎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空。
朱玉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而决绝:“你那肮脏的手,不要也罢。”言罢,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其余四人,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至于你们,如果不想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成为残废之人,那么在这接下来的十天里,最好连剑的影子都不要碰。”
五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恐惧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朱玉言罢,未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便踏上了离去的路,步伐中带着从容不迫。
待他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身体终是再也承受不住连番激战的重负,猛然间,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也映照出他此刻的虚弱。但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强忍着剧痛与眩晕,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意志,一步步向最近的城镇踉跄前行。
直至午后时分,阳光斜洒在古老的街道上,朱玉终于抵达了这座宁静而又略显古朴的怀乡镇。他满身血痕,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行至一家客栈前,恰逢正午稍过,客栈门前显得有些冷清,偶尔几声鸟鸣划破宁静。
店小二正闲坐一旁,忽见一位满身血迹的客人踉跄而来,不禁惊得瞪大了双眼,连忙起身迎上前去,关切地询问道:“这位客官,您这是怎么啦?需要住店歇息吗?我们这儿有上好的房间,定能让您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