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玉自破丹田,成为弃徒,被高群英折磨得死去活来——
孙力目光复杂地瞥了一眼那被无情铁索高悬的朱玉,轻轻点头后便转身离去。
转眼间,七八日如同噩梦般匆匆流逝,朱玉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的煎熬。朱玉如今在高群英一伙的残忍折磨下,变得面目模糊,瘦骨嶙峋,几乎辨认不出人形。
高群英,这个阴狠的角色,几乎将全部的心思都倾注在了这方寸囚室之中,日复一日,变着法子地折磨着朱玉。从最初简单粗暴的鞭棍相加,到后来那些令人发指的酷刑——炮烙之刑下皮开肉绽,饥饿难耐时肠胃绞痛,更有那毒药灌喉,生死一线;乃至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分筋错骨,种种酷刑轮番上阵,无一不让朱玉尝尽了人间至苦。
这一日,朱玉只觉得周身剧痛,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闭目养神。那件原本洁白的衣裳,早已被血污浸透,破碎不堪,伤口上,被恶意撒上的盐粒如同千万把利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就在这绝望之际,囚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朱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本能地抬起头,只见高群英、孙力一行人再次踏入这阴暗之地。
高群英一见朱玉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嘲讽:“哟,朱玉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当初英雄救美的风流倜傥啊,简直就像一只赖皮狗啊!”
孙力一伙人听了这话,顿时哄堂大笑,那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朱玉挣扎着从地上抬起头,他深知,与高群英这等小人置气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于是强压下怒火,淡然说道:“别浪费口舌了,你那些手段,尽管使出来,你爷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
高群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残忍。“爷爷?哼,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爷爷!”说着,他猛地抬起脚,重重踹向朱玉早已伤痕累累的身躯。这一脚下去,朱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般,痛得他闷哼一声,却硬是咬牙没有叫出声来。
高群英见状,更加得意,他缓缓蹲下身,目光如刀般盯着朱玉,阴恻恻地说道:“看来你真是迫不及待想尝尝新花样啊。好,今天我这个‘孙子’就好好‘孝敬’孝敬你这个‘爷爷’。你瞧,你这手脚到现在还算齐全,那我就专挑这宝贝地方下手。”
说罢,他转头对手下人发号施令:“来,给他上夹棍、拶指,两刑并用,我倒要看看,这铁打的汉子还能不能继续嘴硬!”
手下人得令,迅速取来刑具。那夹棍,是用三根坚韧的杨树木精心打造,长一尺三寸,粗细堪比小儿手臂,两端以结实的牛筋相连。一旦用刑,便会套在犯人的脚踝之上,随着牛筋的紧绷,三根棍子同时向内收缩,其威力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甚至有人在这无情的夹棍下丧命。而那拶指,同样残忍,由十根手指粗细的竹子制成,专为夹人手指而设,一旦上手,十指连心之痛,足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孙力和王强两人听得高群英的命令,连忙行动起来,他们粗暴地扯掉了朱玉那双破旧的鞋袜,毫不留情地将冰冷的夹棍套在了他瘦弱的脚踝上。
与此同时,另两名弟子也迅速取来了拶指,一根根精准地套在了朱玉的手指上。不待高群英再多言,四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发力,猛地一扯牛筋。
那夹棍与拶指的威力,绝非寻常人所能承受。十指连心,手指上传来的剧痛如同烈火焚烧,而脚踝上的夹棍则如同千斤重石,压迫着每一根神经。朱玉被这残酷的刑罚折磨得痛不欲生,他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这叫声,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回荡在阴冷的囚室之中。
然而,这痛苦并未因此停止。朱玉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颤抖,他试图挣扎,却只是徒劳。不久,他便因承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而痛晕过去。但高群英并未因此罢休,他冷酷地命令手下将朱玉弄醒,然后再次施加刑罚。如此反复,朱玉在痛苦与昏迷之间徘徊,竟被折磨得晕死过去三四次。直到高群英见朱玉气息奄奄,生怕真的弄出人命,师傅问起时难以交代,这才示意手下人撤去了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