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悄悄探进房间,朱玉悠然醒来,刚刚准备起床。
这时,阿生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又不失恭敬的神情,轻声禀报道:“公子,门外有位客人已等候多时,估摸着有大半个时辰了。我见您睡得正香,便没敢贸然打扰。”
朱玉闻言,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这定是那曾阿牛提及的,来自江南、负责门派事务的水先生无疑。他连忙坐起身,急声地说:“哎呀,怎能如此怠慢贵客?阿生,你速速去将人请进来,务必以礼相待。”
“遵命!”阿生应声,转身便匆匆向外走去。
这几日相处下来,阿生愈发觉得这位公子虽外貌出众,却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可接近。朱玉也知道他原来是一个弃婴,家里人生下来养不起,仍在路边的。
朱玉曾听人说过,有的孩子因家境贫寒,狠心点一出生就直接仍在马桶里溺死,而心肠软一点的就把孩子丢在路边,希望能遇到好心人收养;而若是没人收养,最终孩子要么是饿死在路边,要么就是被野狗或者狼吃了,下场也是一样的凄惨。
阿生的运气还算不错,正好潘玉魁路过,就把他抱了回去。
朱玉本就不是那等冷漠无情之人,他的性格温和,与人为善,只要他人不主动挑衅,他绝不会轻易与人结怨。因此,对于阿生,他更是多了几分关怀与照顾,完全没有因为阿生是潘玉魁的弟子而有所偏见。。
没过多久,阿生便引领着一位约莫六十来岁的老者步入屋内。这位老者面容慈祥,眼含笑意,岁月虽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步伐间透露出的稳健与轻盈,武功修为也必定不差,绝非等闲之辈。
朱玉见状,连忙迎上前去,正欲开口寒暄,不料老者却突然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江南管事阿宁,参见少主!”
这一举动让朱玉措手不及,他连忙伸手将老者扶起,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心中如翻江倒海,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待得站稳,朱玉方才找回些许神智,难以置信地问道:“水先生,您这是在称呼我吗?少主?这...这从何说起?”
水先生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正是少主无疑。曾爷在信中已将少主的姓名、样貌及年龄详述无遗,老朽虽年事已高,但记性尚好,绝不会认错。”
“少主?”朱玉只觉头脑一阵发胀,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少主了。他急忙澄清:“水先生,你定是误会了,我自幼就在昆仑派长大,怎会是你们的少主?”
水先生闻言,略显愕然,随即又笑了开来,他指了指朱玉,温声道:“公子莫急,若您真是名唤朱玉,那便错不了。曾爷的信中描述得再清楚不过。”
朱玉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而一旁的阿生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这时,水先生见状,再次躬身行礼,催促道:“少主,外面已备好车马,还请少主即刻启程。”
朱玉心中充满了疑惑,像是一团乱麻,想要询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