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着急反抗。
波本向我靠近半步。
与寻常隐匿气息不同,是情绪在波动。
我的指尖在身后轻轻摆过。那气息顿了顿,随即渐渐消散,回到阴影之中。
“[钥匙]可以先放在你那里。”我看琴酒,他那只一向冷漠的眸子中倒映着我的身影,面色总是苍白,似乎是缺觉,似乎是缺少阳光,“用这个做我表衷心的依据,是再可靠不过的了吧。”
[钥匙]交予琴酒,才是相当于给出了我手上所有的筹码。
戒指被解除自爆系统,且丢失,[钥匙]被上交,回到我手上的可能微乎其微...我现在就像被放在案板上的新鲜三文鱼,被判断价值,被定义哪里好吃。
琴酒的目光如月色下的审判,在斟酌我所言是否真实,是不是哪里又被谎言偷偷填满。
但这次没有。
我是真心的。
如果这样能发挥我作为“变量”的价值,那我愿意为之一搏。
我并没有忘记,当初愿意接受黑田兵卫的建议,一是因为景光,二是因为...
我想掀开这三十年长河的真相。
扼住我喉咙的窒息感渐渐减弱,我轻咳两声,强行抑制住翻涌的不适感,平静的看向琴酒。
他后退半步,雪一般的长发在昏暗的房间格外显眼。
修长的手指对我勾了勾。
我了然的垂眸,将一直随身携带的[钥匙]交出。
小巧的[钥匙]被琴技把玩片刻,随即收到大衣口袋,他抬眼看向我,我也平淡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