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宋缺看见杨沫正焦急地打着电话,每打完一个电话,杨沫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待走近了些,宋缺才发现,才一上午没见的杨沫竟然憔悴成那样子。
事情肯定很大!
“小沫,情况怎么样了?”
看到宋缺出现在自己的跟前,杨沫在那一瞬间就愣住了,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在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她才惊问道:“主任,你......你怎么过来了?”
“小沫,私底下就叫宋缺,不然太生分了。”宋缺走到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嗯!”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叔叔,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呢?”宋缺又问道。
“人是抢救过来了,但现在还没醒,肺部纤维化比去年加重了很多,我早就叮嘱他别再去化工厂了,可他就是不听,非说要给我减轻点压力。”说到这里,杨沫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家里条件不好,弟弟还在上大学,家里还有老人,杨沫上大学那几年又借了外债,直到她考上公务员,家里的条件才稍微地好转一点,但家里人多,杨沫的工资也只是刚好维持基本开销。
“那医生后续怎么建议的呢?”宋缺追问道。
“让住院主要进行全肺灌洗,后面还有呼吸康复等治疗,还要配合抗纤维化药物的治疗。不然如果再遇到像今天这种突然呼吸困难的情况,就极可能危及到生命安全了。”
“那就听医生的,赶紧住院治疗,手续办好了没?”危及生命的事是不应该拖的,否则病情只会加重。
“没.......”
杨沫垂头丧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一些已经不识趣地跳了出来。
宋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忙问道:“是不是钱不够?”
上周回家老妈跟他聊起过于庆红的丈夫,同样也是尘肺病,也是肺部纤维化,这一段住院期间花了不少钱。从杨沫的反应来看,应该是钱的事了。
“嗯,”杨沫还是应了声,“医院说治疗得花一点钱,让先交五万块钱。我也才工作一年多,也就攒了两万,家里都是我在接济也没什么存款,我刚才打了一圈电话,东拼西凑借了一万,现在还差两万。”杨沫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