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庄行发现自己变成了刚出生的婴儿。
手变得好小,视角也好怪。
难怪刚才会有一种仿佛被人用塑料袋狠狠套头的感觉,还以为被黑社会绑架,要和水泥柱一起沉到尖沙咀的海底去了。
不,说不定现在已经是被沉到海底之后的发展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庄行努力地在一片朦胧之中观察四周,隐隐约约看到有个发丝凌乱,额头渗出汗水的女人在微笑。
女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束起来搭在胸前,穿着一身复古的灰色袍衫,呼吸急促,一看就知道她进行了长久的体力运动。
她伸出手,抚摸庄行的脸。
庄行有种预感,这就是他的母亲。
但他现在无心去观察自己的母亲,他的呼吸道好像堵住了,很不舒服,这感觉像是整个头都泡在水里,努力吸气,只觉得鼻子呛的全是水。
该死,好难受!
救命,我不能呼吸!
有没有人救一下!
医生呢!护士呢!来个人啊!
庄行说不出话,一个婴儿只能发出一堆意义不明的呜呜声,但除了语言以外,他还能用肢体动作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他手舞足蹈,用小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在他的想象之中,他的脸已经涨成猪肝色了。
就在这时,他被另一双手抱了起来,接着,一只有力的大手使劲地拍打到他的屁股上。
啪!
淦,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