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一口一个自称‘妈妈’,南星辞轻蔑又嘲讽的将头歪向另一边,再三进行挣扎,不想让她抱住她的腿。
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死命抓住,不给她留一点呼吸的空间。
她好想哭,好想哭,好想哭……
可南星辞天生就是个倔种,围观的众人,都想要看她哭,她就偏不哭!
世间人皆同情弱者,好像不管人与人之间,发生怎样的争吵,只要有一方先落泪,那人们的同理心,就会不自觉的偏向先掉眼泪的那一边。
而哪怕做错事的,是那位哭的很惨的,人们也不会多加责怪。
“老南家的娃啊,你娘和你爹辛苦把你养大不容易啊!你就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就是,父母和孩子哪儿能有隔夜仇啊,认个错,甭管什么事儿,就都揭过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孝顺,让你妈跪你?你她妈还有没有点良心了?上学上的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
一群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对南星辞横加斥责,口若悬河而不停歇。
他们围着她,好像她不道歉,是犯下天大的错误似的。
殊不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倘若父母真的在意孩子,又怎会在亲戚乡邻面前,给她难堪?
“如果不想让我现在当着全村人的面,拿出关系断绝书,奉劝你现在赶紧起来!”
南星辞挣脱不得,缓缓弯下腰,凑到柳月耳边,低声威胁。
“南星辞,你!”
柳月如鲠在喉,一时间气势都低了不少,愤愤然的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围观看热闹的邻里乡亲,和蔼道,“大家也都别看热闹了,其实我们做父母的,也有错。不能全怪孩子。”
“改天请大家嗑瓜子,今天大家就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