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现在和她打电话,经常在凌晨两三点,她一接通就是嚎啕大哭,隔着声筒,将手机音量调到最低,她都能感觉到耳鸣嗡嗡的。
“可是你也知道,她最讨厌的人,是我。”
南星辞毫不避讳,直接将原因摊开,和刘洋说。
“可……学,学姐,她说,现在,只,只有你能帮她了……”
“我为什么要帮她?”
南星辞笑着反问,气势不过多渲染,便自成一派清风拂面的压迫感。
刘洋沉默了,南星辞学姐问的问题,她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再联想一下南一自从来到大学以来的所谓作为,确实没有什么能帮她的理由。
以德报怨?那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才会做的事。
而南星辞学姐,从前处处被欺负、被针对,更是因为南一作天作地的玩笑,而把她的终身大事也一并搭进去……
刘洋越想,头就低得越严重,差点就要弯腰做坐位体前屈了。
“不如这样,我给你家里的地址,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她。”
“要是再凑巧的话,今天晚上我刚好要回去,你要是现在走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
南星辞道,她紧皱着的眉峰慢慢驱散一点。
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她做不出火上浇油的事情,那便只能袖手旁观,袖一只手。
“可,可以!那,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好。”
南星辞点了点头,转身回去找萧宴栩,将人送回学校宿舍楼下时,道校门口处和刘洋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