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虞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眼泪夺眶而出:“傻孩子,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逃学也就罢了,竟然还跳河,被你爹打得这么重。”
蒋老夫人见叶宛虞忧容满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她缓缓走到叶宛虞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叶宛虞依言坐下,眼神却始终停留在蒋沧澜的伤口上。她咬了咬嘴唇,强忍住内心的恐慌。蒋老夫人看在眼里,心中愈发担忧。
“宛虞,你听我说,沧澜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医师已经看过,说无大碍。你不必过于担忧,以免动了胎气。”蒋老夫人语气温柔,试图安抚叶宛虞的情绪。
叶宛虞微微颔首,老夫人是为了她和腹中的孩子着想。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顾云笙走了进来。一身白衣,气质清华,犹如降凡的谪仙。叶宛虞看到她来,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顾云笙环顾四周,见众人愁眉不展,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蒋继廉走到顾云笙的面前,脸色铁青地道:“云笙,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沧澜这孩子越发无法无天,逃学之事已经是第三次了。”
顾云笙闻言,眉梢一挑,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蒋老夫人坐在上座,听到这话,原本祥和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蒋继廉面前。
“继廉,你可知,我长宁侯府的门风是如何树立起来的?”蒋老夫人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威严。
蒋继廉羞愧地低下头,恭敬地回答:“回老夫人,是靠祖辈的辛勤耕耘,严谨的家风。”
蒋老夫人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蒋继廉身上:“继廉,你是长宁侯府的嫡长孙,你的儿子,竟然敢逃学,这让我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蒋继廉脸色更加难看,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连忙跪下:“老夫人,是我不肖,教子无方,请您责罚。”
叶宛虞气急败坏,一耳光甩到了儿子蒋沧澜的脸上。蒋沧澜的身体微微一震,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那耳光打在了一块石头上。
叶宛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你……你竟然如此无动于衷!”
蒋沧澜抬起头,眼神淡漠:“母亲,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你管教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