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打破沉默,车厢内黑暗安静,只能听见空调出风的声音。
外面的妖风大有摧枯拉朽之势,天气预报说晚上会有雷雨。可直到他们回家,这雨都没有下来。
迈巴赫驶入车库,苏宜率先下车去摁电梯,季谨川出来,只看到她潇洒走掉的背影。
他几步走过去,伸出右手,电梯刚好下来,苏宜抬脚走进去,他的手悬在半空,只好尴尬地抽回,摸了摸鼻子。
苏宜不看他,也不说话,埋头看起手机。
季谨川安静望着电梯镜里的她,好看的眉眼轻轻皱起,不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到了一楼,苏宜将琴盒和包包都扔到沙发上。张妈迎了上来,问需不需要准备宵夜。
苏宜摆摆手,去陪暮暮玩。
季谨川接到秘书的电话,二伯那边要开一个紧急的线上会议,他应了声,偏头看到苏宜蹲坐在狗窝前。
屋里暖气充足,她脱了外套随手丢在一边,季谨川这才发现她穿的礼服后背大开,漂亮的蝴蝶骨暴露在空气中,干净白皙,像一块璞玉。
他喉结动了动,室内实在太热。
季谨川脱下大衣,按电梯上楼。
这个会议一直开了两个小时,针对季凌荣的反击,二伯说:“我听说他近日就要召开工厂的股东会,你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季谨川嗯了声,只是苏宜没有告诉他要去开股东会的事。
“爸的情况稳定下来,可能会尽快确立遗嘱,你这次出其不意,打了漂亮一仗,他老人家惜才,一定会非常欣赏。”二伯红光满面,本来他们就是趁此机会给季凌荣一个教训,如果老爷子醒不过来,那么东宁会落在他们手里;如果老爷子能醒过来,就算再立遗嘱也会重新审视候选人,选择最有能力的接班人。
季谨川办完事情已是深夜,他吹干头发到卧室。苏宜已经睡了,背对他侧身躺着。他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盖好薄被,连呼吸都很轻。身边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闭上眼,脑中就闪过她躲吻的画面,以及她和她朋友的那句“不熟”。他细细回味走之前和再见面后的每个细节,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难道……她腻了吗?因为睡到了,所以不再好奇,不再有吸引力了?还是说他没有让她感到愉悦?他做得不够好?可她当时好像很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