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枫的腕子被满驭海压着,身上裹的大红软缎经几番扯弄便纠结成团,淤青未褪的小腿挤着满驭海的膝弯,徒劳无功地想要挣脱。
满驭海不似从前耐心,指上油脂尚未化开便塞了进去。万枫咬着锦帕呜咽,然而身上的狼不由分说地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用手一托,便架在了自己的肩头。
满驭海脸上没什么表情,鬓边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两颊,勾勒出一张冷峻而野蛮的面孔。他肤色黑,唯一双眸子亮的吓人,像刀,撕扯起衣袍的一丝一缕,从容而残忍。
他伏在万枫的耳际叫干爹。
万枫绷紧腰腹去躲,泪水朦胧间想起了从前在乌珂台看他夜猎。满驭海的射法准如鬼魅,凡是盯上的鹿兔无一不是一箭毙命。那时场上的人都称他是残暴的猎鬼杀神,可等到收场后万枫去问,满驭海却说,这样它们的痛苦也许会少一点。
——那他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万枫的眼里都是泪,看不清满驭海的表情。但他觉得满驭海很享受,他很享受看他难耐又无可遁逃的模样,他很享受把他掌控在手心的感觉。满驭海了解他,知道怎么在瞬间冲垮他理智的闸门,可他不要这么做,他缓慢而又有力地用波涛满溢过万枫神智的堤坝,却迟迟不肯击溃那蛛丝般的命悬一线。
他不是满驭海的猎物。
他是他的玩物。
万枫终于崩溃了,他用艳红的膝盖去磨满驭海的脖子,含混不清地求他。满驭海咬住锦帕的另一端扯了出来,紧接着堵住了他的唇。
万枫泄了洪,指甲嵌进他脊背拱起的肌肉里,声音黏腻:“明日早朝……不许……”
“不许什么?”
不许什么都没用了。
——就在这时听见了孩童猫儿似的哭声。一个小太监抱着万期遥站到了门外,声音焦急地唤:“老祖宗,小祖宗夜里苦恼,吵着要见您,这……这底下人怎么哄都没用啊!”
万枫还未搭话,便听万期遥挥着拳头开始断断续续地捶门,抽噎着喊他干爹。
满驭海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是痴儿么?叫他进来罢。”
万枫环着他脖颈的手臂一下子僵了,“……你疯了?”
话音刚落便被满驭海狠狠一捣。万枫扬起白嫩的脖子叫出了声,觉得外头那敲门声仿佛催命的鼓点,每一下都是往他的死门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