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横了一眼老婆说:“你念叨什么呢,大点声。”
徐梅借口厨房去端菜,不再回应,跑去厨房了。
过日子呢就是要难得糊涂,偶尔装装聋作作哑,这是徐梅这大半辈子得出的经验。
郑浩源出去依旧是呼朋唤友喝酒吃肉,喝得半醉后想起来林酒儿,忘了糟的打,怒气冲冲的光着膀子就回自己家。
手上拿着跟从绿化带找来的枯树枝,气势汹汹,仿佛这次一定要把林酒儿打个半死。
郑浩源开门的时候,林酒儿正在客房的桌子上对着电脑翻译文件,听到动静合上电脑走出来,顺手把客房的门关上。
林酒儿站在走廊,刚好和走进来的郑浩源碰了个面,郑浩源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脱掉鞋子,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树枝说:“你他妈是不是有男人了,那个男人是谁,说,不说出来,今天我打死你!”
林酒儿轻笑一声,看着郑浩源说:“你是要找哪个男人,我男人多了去了。”这话无疑火上浇油。
林酒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郑浩源啊啊啊叫着冲过来要抽林酒儿,林酒儿抬脚直接揣在郑浩源肚子上,郑浩源被这一脚踹的脑袋更晕了,躺在地上,仍然叫嚣着:“你说不说,我打死你!”
林酒儿蹲到地上,一只手扯着郑浩源的衣领子,一只手拍了拍郑浩源油腻腻的脸说:“我一周七天,每天男人不重样,每一个都比你让我快乐,就你那二两肉一点用都没有,三分钟不到就完事了,真不知道你那情妇怎么忍受的了你。”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郑浩源想使劲儿却被林酒儿死死控制住,怎么都动弹不了,闻言愤慨地质问她。
林酒儿故作惊讶地说:“我现在这样不都是跟你学的,是你先家暴,是你先出轨,你可以做的事情我难道不能做,没道理的好吧?”
“你是女人,吃亏的是你!”
“笑死人,爽不爽我自己知道,吃亏这种事,不是爽了就行,所以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放心,我找的男人比你不知道高几个档次,身材比你好不说,年龄还比你小,现在的年轻人可比你这种层次的男人疼人多了,真是见了还想见,每见一次都觉得比之前更年轻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身材比从前更好了,这都是被比你帅气年轻的男孩们滋养的。”其实林酒儿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她说得一本正经纯粹就是为了刺激郑浩源。
她不仅在肉体上折磨他,也要在心理上碾压他。
郑浩源气得用腿砸地板说:“林酒儿,你无耻不要脸!”
“干嘛这样说啦,人家这不是看你不想离婚,既然不离婚,也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啊,免得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挺好的。”
郑浩源打也打不过林酒儿,说也说不过,心中的憋闷可想而知,可他看着越来越好的林酒儿实在是没办法轻易放手,他总觉得答应离婚就会永远失去她。
有些男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可以同时喜欢很多女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谁都舍不得松手。
尤其是他这个年龄段,朋友之间谁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那你不喜欢我了吗?”郑浩源已经好久没有对林酒儿说过这种情话了,此时一脸仓惶的看着林酒儿,加上他狼狈的外表,颇有一些喜剧效果。
林酒儿这下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松开郑浩源,拿旁边的湿纸巾擦擦手说:“你不要开玩笑了,你这样肥胖,技术菜,挣不来钱,完全没有任何魅力可言的存在,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说这样的话简直是在侮辱我。”
“可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说放下就放下了?”
原主能不能放下林酒儿不知道,但她是肯定能放下的。
“我们没有感情,不要让我再重复了好吗,当你出轨,当你家暴的时候,感情早就不在了,你不念感情,却叫我念,你可以风流快活,我就得在家为了家庭做牺牲,做家务,照顾孩子,不能有怨言,得任劳任怨,我是人,不是牲口。”
“可我们家有钱啊,不愁吃不愁喝,从未短缺你什么。”
“你别搞笑了,你家有钱是你家的事情,你不工作,不交家用,每个月我还得问你爸妈要钱给孩子交幼儿园的生活费,孩子想学习特长我都拿不出钱,问你要,你说没有,你是做父亲的,当初是你让我全职在家照顾孩子,不用操心钱的事情,可你因为工厂没做起来就再也不工作了,觉得拿着父母给的零花钱也挺好,你是挺好,那我呢,你家的钱是给我用的吗,我用过你家什么钱,要的钱不都给了孩子,如果你不工作在家带孩子做家务,我倒是可以去工作,可你孩子也不管,家务也不做,每天喝得烂醉回来,你自己混账不混账没点数吗?”
郑浩源被说的神情呐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想走到林酒儿面前拉着她的手,被林酒儿一掌推开了。
“少碰我。”眼神厌恶。
郑浩源像想以前那样锲而不舍的厚着脸皮哄林酒儿,没听劝,又没脸没皮的贴过去说:“我现在酒醒了一些,你刚刚说的话我知道是气话,我决定找个工作了,真的,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就看我有没有改好吗?”说着就要拿嘴去亲林酒儿。
这可把林酒儿恶心的够呛,直接毫不犹豫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扇的她手都有点疼,何况是郑浩源。
郑浩源一下子被点燃了,怒气再次充盈全身,握紧拳头说:“你别给脸不要脸!”
林酒儿挑眉说:“不给你脸又能怎样?”
她就是为了激怒郑浩源,不然打着多没意思。
郑浩源这次聪明了,转身冲到卧室,准备找点称手的工具。
林酒儿老神在在的等他找到工具出来后,面前放了把菜刀。
郑浩源本来想着,这次可不让着你
了,老子用工具跟你打,但回到客厅看到桌子上的刀,退缩了。
“你拿刀干什么?”
“砍你啊。”
郑浩源不敢尝试,最后落荒而逃。
林酒儿看着郑浩源离开的身影露出嘲讽的笑容,走过去把门锁好,在把手上放了个玻璃杯,这样有人开门,杯子掉在地上,她可以第一时间做好防御准备。
郑浩源闹腾完离开后,林酒儿继续工作。
不过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打扰她,这次是未知电话。
一开始她以为是推销的,就直接挂了,但是对方锲而不舍又打来第二次,她就点了接通。
随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