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棋在黑暗中靠着墙坐了很久。
以前在系统外的时候,只要有假期他就会整晚整晚地熬夜,他喜欢黑夜,黑夜里没有人要求他做任何事。
在黑夜里,他不是谁的哥哥,也不是谁的儿子,不是谁的学生,更不是谁期盼的夺冠热门。
即使他整晚都看着窗外,也不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因为这是黑夜,是独属于他自己的自由时间。
“睡了吗?”段初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余砚棋就坐在靠门不远的位置,他抹了把脸直接背过手把门打开了。
段初淮看到余砚棋坐在门边吓了一跳:“怎么坐地上了?”
“教授。”余砚棋声音沙哑,“可以抱我一下吗?”
段初淮眸子暗了暗,他蹲下身,把余砚棋抱在怀里,手来回抚摸余砚棋的后背。
明月当空,四下里都被黑暗覆盖,只有零星的光从窗外照进屋子。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很轻的呼吸声,段初淮只是沉默地抱着他。
如果换别人,段初淮可能会安慰:没关系,都会过去的,我们年轻,还有无限可能,不要再为过去的事难过了。
但他是余砚棋,不是别人。
这些道理余砚棋更懂,如果他真的能在心里跨过这道坎的话,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来LAP当作战队员。
余砚棋先结束了这个拥抱,段初淮陪他一起坐在地上。
段初淮偏过头去看他,发现他脸上亮晶晶的。
“哭了啊?”段初淮有些意外。
余砚棋使劲抹了抹脸,否认道:“没有,我眼睛尿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