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掀开衣摆上了马车,车帘子落下的那一刻,她脸上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
“立刻回去。”
“是!”
马车行至巷子深处,有人掀开车帘子走了进来,跪在苏韵脚下轻声说着。
“娘子,有人跟踪我们!”
闭目养神的苏韵睁开眼睛,眼底泛起一阵无奈与烦躁。
“可知是何人?”
“是陆公子的人。”
“而且陆公子也来了。”
苏韵放在软榻上的手缩紧,将平整的丝绸攥皱,就这样持续了几秒,汇报的下人知道主子是在忍,要她说陆公子就是不识好歹,主子对其尊重有加,爱护非常,绫罗绸缎,珍宝赏玩从不短缺,而他却为了一个女子屡次三番的让主子下不来台。
刚问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让未来妻主如此吃瘪,覃荒也流出一些不好的传言,说主子是吃软饭的,上门妻主叫人看不起,出入达官显贵结交的场合时也常有大人说她太过温和,众人哪里会不知道其言下之意。
若不是看在陆府多年养育之恩,主子又何须如此处处谦让,说到这,她又有些恨苏大人,若不是当年苏大人宠爱小侍对正夫不闻不问,她家主子何苦小小年纪便来到陆府寄人篱下,如今那小侍死了,他留下的孩子也是不成器的,苏大人这才想起了主子,主子才学渊博,将苏家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才有了如今体面的身份。
主子的苦,陆公子不仅丝毫不体谅,还处处给其脸色。
依她来看,陆绥再优秀也不过就是一个男子而已,陆家便是将其捧的太高了。
良久,苏韵松开手,将被她拽皱了的丝绸抚平,极尽温柔,喃喃道。
“阿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不稀罕,相敬如宾的恩爱妻夫你不想做,那就别怪我了。”
“吩咐下去......”
巷子驶入最深处,陆绥隐隐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