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黛没滋没味吃了一顿只有咸味的烤兔子,肉吃了,皮毛没有丢,谁知道什么时候有用呢。
她现在一贫如洗,唯一能算得上傍身的东西,就是一根鱼叉,和一柄斧头。
至于其他竹筒麻绳啥的,属于副产品,有用,但没有那两个那么重要到能占据正宫的位置。
谁能想到呢,有一天斧头和鱼叉还能作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只要能叉鱼,能过滤海水,就是幸福。
凌黛想起从前,猛地发现,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欣赏过沿途的风景。
那些刻薄的话、隐晦地打压、和无数的泪水,出现的场景在此回想起来,都是在钢筋铁骨里进行。
尽管不应该这样单调,却只能记住这些。
时间越长,记忆越容易随着心情被篡改。
那那些美好呢?
凌黛必须要承认,有的。
也许她天生就是一个敏.感的孩子,所以对于别人的任何细微表情和话,天性就爱揣摩。
又遇上一个同样脆弱,却喜欢把自己包装成女强人的母亲。
两人内核相似,外形却天差地别。
虽然说有一部分压抑的原因,但她自己选择不走出来,也占据很大的成分。
凌黛临睡前默默思考自己和母亲双方之间的隔阂,越想情绪越激动,可真到了临界点吧,吧唧被一盆冷水将怒火熄灭。
这时候,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她俩没缘分,性格不合。
如果是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家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也许可以相处得很好。
毕竟凌湘君女士真不是一个刻薄的人,无非是性子强势一些,总想要掌控孩子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