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姐妹俩终于历经半个月的时间,磕磕绊绊把傀儡做好,还不能完全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俩在原地乱窜。
凌黛两手垫在后脑勺,和麻子一起躺在地上,看天上的星星,“我想看日出。”
“走呗,去看。”麻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随手套了件衣服,往凌黛脸上也扔了一件。
两人穿好衣服就往车库走,一点没停留,主打一个说干就干。
随着两人开车离开,二姥爷站在二姥姥身边,两人看着窗外的车缓缓离开,二姥爷调侃妻子:“你不怕她俩跑了?大晚上的到处乱跑。”
“啧,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二姥姥撇嘴:“她们这一代的年轻人为什么抑郁的数量那么多,就是被你们这群自己不行,非要鞭策小辈的老迂腐逼的。”
“上学的时候要求名次,工作以后使劲逼着结婚,结婚以后又逼着生孩子,这人生到底是咱们这群快入土的,还是她们呐。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非要把自己失败的人生重新在小辈身上重启,恶不恶心。”
“不是,我就说一句,你总有许多话等着我。”
“怎么,我说的不对?咱们年轻那会还能上山下河玩,轩轩小时候也能和小朋友一起相约出去玩,到了她们这一辈,好家伙,少考两分就跟死了爹妈似得。我寻思咱们也就是普通人,那么逼孩子干嘛。”
二姥姥最看不惯现在的家长鸡娃,你说你自己都闹不明白书上的题,就知道冲着孩子吼。
每天一睁眼就是上学、放学、写作业,想玩一会都不行。
人的天性本来就是懒惰的,小时候不让玩,一直紧绷着一根弦,大了之后脑子都固定了,一点创新都没有,想干什么永远畏畏缩缩。
“丫头就是想看个日出,着点儿小事儿想干就干呗,我倒是希望所有的孩子,都有这种精力,最起码还有点人气儿。”
二姥姥神色悠远看着天上的星星,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孤独,只希望她们能对自己好一点吧。
老姥爷搂着二姥姥的肩膀把人往床上带:“好啦,我知道你心疼小辈,时间不早,咱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姐妹俩一路畅通无阻离开家,没有傀儡阻拦,激动地把车顶降下来,头发随风飘扬,挥舞着双手高歌一曲,十分开心。
麻子正和凌黛商量看完日出去喝一杯再吃早饭回家睡觉,猛地从旁边绿化带窜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幸好及时刹住,不然她俩也别看日出了,直接吃牢饭算了。
“瓜娃子,脑壳有包撒?找死跳河去,你挡在老子车前头,这是要碰瓷还是爪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