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把电话挂了。”凌黛把头靠在麻子的颈窝,声音闷闷的,眼底一片平静。
麻子不可置信看颈窝里的人,抬手把她拽起来,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我知道你心软,不忍心做决定,可这个结果是我替你下的,你不需要愧疚。”四目相对,麻子坚定地看着她。
梅南也走过来,把手搭在她另一侧肩膀上,“我和麻子立场相同,我们去找向诗余,一定不能让她拿到令牌。”
“不行,去刀灭归。”
“苗嘉桐再怎么说也是公职人员,她们有国家保护,你难道忘了南泾川是国安的人吗?”
“黛黛,你说过的,不要背负别人的因果,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大事,我们谁也不知道贸然插手生死会有什么后果,你承担不起!”
麻子和梅南气的不行,好在还记得在外面,狠狠瞪了她一眼,拽着人往家里走去,把门一关,几乎嘶吼出声,掐着她的肩膀拼命摇晃,希望把她脑子里的水甩出来。
夏侯甲就在旁边看着,几次想说什么,又撇开眼神看向天空,他们已经离自由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多年以后,会不会后悔如今的选择。
“可我明知道有问题,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去死!”
“如果是别人呢?”
“什么?”凌黛一时愣怔。
麻子面无表情,指着墙上披着凌湘君皮的向诗余,和凌黛的全家福,“如果现在危险的人不是苗队长,而是普通人呢,你还会这么选么?你能不能多在乎一点自己,你的时间不多了,谁知道向诗余到底从那本书学了什么,诅咒真的只有那么一天么?如果她把你炼制成傀儡怎么办?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找到令牌!”
麻子知道,凌黛也知道,如果是普通人,以凌黛现在的性子,她最多遗憾一会,不会这般艰难选择之后,抛下所有去救她们。
“黛黛,麻子说着没错,帮别人的前提,得咱们自己无碍吧。”
两人说的很有道理,就快要把凌黛说服,三人沉默良久,凌黛微微摇头,“你们错了,我的目标从来不是集齐召阴令,而是把信给夏侯尘送过去。”
“可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包括你这么多年的遭遇,也全都是人为的!”麻子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气得大口喘气,双手叉腰转过身不看她,过了好久都没有冷静下来,哆嗦着点烟,让自己平复情绪。
梅南嘴唇抿成一条线,有一种无论说什么的无力感,就这么看着凌黛面无表情、眼神坚定,“坚守你那可笑的道义有什么意义?夏侯尘,”
余光瞟到夏侯甲身上,顿了一下,降低音量,不自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