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今晚就眼睁睁看着吗?有什么我能做的,你们交给我,绝对不会拖后腿。”
王大爷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托付在他俩身上,但多年来保护人民的习惯,又让他实在没有办法无动于衷,整个人非常割裂,一度想要自己单独行动。
“小兄弟我可警告你,外面你看不见的地方,全是厉鬼,她们仇视男人,到了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就会被她们撕碎吃掉。”
“厉鬼还吃人?”王大爷不明白为什么鬼能伤人,如果这样,世界岂不是要乱套。
“能凝聚鬼体,接触人界实物的鬼,无一不是怨气冲天,想想吧,一个人面对一只鸟不害怕,如果是在树林中呢,成千上万的鸟,无视规则束缚,你觉得她们会做什么。”
“王大爷,您可千万不能擅自行动,出了事儿我们俩是去救你,还是救苗队他们。”
凌黛在夏侯甲之后补了一句,两人确定王大爷不会闹幺蛾子,两人各自往身上贴了张隐匿符,气息收敛,往神庙的方向走去。
出了院子,村里已经没有人走动,安静得好像寻常的村寨。
夜晚的寨子,比白天的时候看上去让人舒服点,山里风呼呼往脸上吹,空气里终于闻不到男人数量太多而产生的汗臭味,凌黛趁机狠狠吸了几口,“还是山里的空气好。”
“嗯,土里的血都比城里多。”
凌黛无语,“不是,甲哥,您老人家就这么不解风情么。”
“和你解什么风情,解得着么,你个小屁孩。”
两人互相怼对方,绕着寨子把所有院子都转了一遍,只有零星几家后院柴房中,发现被铁链锁在里面的女人。
透过窗户,凌黛选择性忽略对方的狼狈,对上一双又一双绝望死寂的眼,在发现她之后,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先欣喜,而后警惕。
她太干净了,干净得和她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放在外面十分正常地装扮,在这里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她是寨子里的女人,除此之外,女人想不明白还有别的可能。
她们之前不是没有人虚以为蛇暗中逃跑,但这个寨子十分诡异,无论怎样都逃不出去,就像鬼打墙一样。
两双眼睛对视,女人看凌黛的眼神十分平静,她已经提不起任何力气愤怒,愤怒也是需要力量支撑的,她只想找机会去死,也许只有死亡,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