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边走边鼓掌,“厉害啊,带领百姓摆脱贫困就是好官啊,这等事迹就该传扬出去为百官树立榜样,夫君你说是吧。”
“是。”
柏安衍淡然一笑。这一路走来,他们遇到太多不良县令,如今像这种做实事的人倒是少了很多。上一个有这样做法的还是竹溪县的霍县令。沈南意借此又问了前任县令事迹,“小周,那前任县令和现在的县令相比呢?”
“这没法比,前任县令本就是地方乡贤,在晋州郡很有名望,也城中百姓做了不计其数的事实,不管是当官前还是当官后,始终都是为民生,不知姑娘可听说过晋州百人请命之事?”
“百人请命?”
沈南意并非出身高贵,也没在上京生活很久,自然是不太懂这曾经发生过的大事。于是她求助似的看向柏安衍,他可是自幼就在上京,名副其实的贵人。这等有所轰动的事,他肯定是清楚。柏安衍开口解围,“小周你说的可是当年晋州县令携百位名士就河灾为百姓请命之事?”
“对,就是这个事,当年甚为轰动。”
小周连连点头。沈南意一时间对这件事颇为感兴趣,“夫君,展开说说,我还不清楚呢,你们聊得什么起劲。”
柏安衍看了看一眼小周,然后对沈南意解释说,“三年前,晋水每到春秋两讯就泛滥成灾,晋州当时武县令多次上书治水之法,均被太后驳回,但武县令并未因此放弃,亲自携百名晋州名士北上上京,为河灾百姓再次请命。”
“这次也失败了?”
沈南意问。柏安衍轻笑,“成功了,这次他找到了陈瑜,陈瑜曾是肃王门客,所以武县令的治河之术传到肃王那,肃王应允,武县令回去就炸了晋州大坝朝南下北镇泄洪,北镇当时经过地动百姓早就疏散了。”
“啊,这事才是真正为民生的大事啊,河灾年年泛滥民不聊生,泄洪疏散压力才是正确办法,这中间的陈瑜大人也是个好官!”
柏安衍再提一句,“陈瑜是户部官员,掌管漕运,只从河道官做起,所以他才知道武县令说的治河之法是有用的,才会拼死带着百余人在肃王面前请命。”
“哎,这个陈瑜的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沈南意听着开始起疑,忽然想起,“啊,本案中,路过晋州的那个钦差的官凭上写的就是陈瑜,难道……”她的眼眸渐渐瞪大,如此好官,竟然落得这样的被杀惨死的下场。柏安衍坚定地说,“你想得没错,死者就是陈瑜……他就是当年和前任县令请命炸坝泄洪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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