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刀力道和造成陈玠胳膊淤痕上来看,帮凶必然是个男性,且至少高于陈玠的人,但真正下刀的凶手极有可能存在女人的可能性。
陈大夫人从悲伤中无法自拔,索性也借故回房休息,留下来招待沈南意等人的就剩下二夫人孙氏。
她也很悲伤,但那种痛是深深在心底的那份痛,在外人面前能够看到她脸上的隐忍,也能看出在这三个夫人中,只有她对陈玠是真心相对,也是最像痛失亲人的样子。
“几位随我去说话的地方。”陈二夫人领来访
的客人来到一件相对僻静的厢房。
飞廉和飞宴把守在门外,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陈二夫人神色从容,直言道,“我这个人性格比较直接,不喜拐弯抹角,所以两位陈家还想要调查什么可以尽管说,我知道的一定据实相告。”
沈南意也没想到这女人会这么积极配合,这让他们往下继续追寻线索起到重要作用。
柏安衍也不跟她拐弯,也直接发问,“我们来陈府确实是有事要问,你知道在整个陈家,陈尚书对谁态度最恶劣,有谁和他结过怨或者说谁跟他有仇。”
陈二夫人手中拿着茶杯轻轻晃了一下,像是在思考。
“老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很清楚,与人结怨借仇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若是有人恩将仇报也不是不可能。”
沈南意直问,“二夫人指得是农奉大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陈二夫人表情凝重,继续说道,“七月初二那晚,只有他和老爷在屋中,要是因为讨论大皖使臣来大煦的宴会安排,他们也不会对宴会细节各种讨论,也不会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是经常吵?”
“对啊,吵得凶的时
候,农奉就疯了,假装自己的老爷,老爷是他,角色互换很是奇怪,感觉是像得了什么怪病一样。”
沈南意想了想,又问,“二夫人,若是陈尚书没有和外人结仇结怨,那么在陈家内部呢,有没有谁对他不敬,或者亲人间发生过什么口角冲突,很激烈的那种。”
陈二夫人想了想,最后她猛地想起来,“若说一家人中和老爷发生口角最多的人就是大少爷陈秉隽,老爷是准备培养他进入礼部,子承父业倒也是很不错。”
“但是秉隽根本就不喜欢礼法,就更不会按照老爷的想法进入礼部,所以他们父子经常因为这个吵,除此之外,我们陈家上下都很和我。”
柏安衍从旁听,手中合起的扇子指向门口,“陈二夫人,好像您的儿子和陈尚书也同样吵过,甚至吵得还有凶,令郎和尚书关系那么差劲,您觉得陈秉砾谋杀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话说完,陈二夫人眼神变得慌张起来。
她没想到柏安衍竟然真的调查了陈府上下的人,如今见面后这样的开局。
“不,我儿子绝不可能杀人,你们搞错了,绝不能怀疑他!”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