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收回脚,看着柏安衍踩着凳子上去拿那本染红的诗集。
“娮娮。”他将书给了沈南意。
沈南意拿过书凑到鼻间去闻了闻,又摸了摸上面的印迹,“不是朱砂,好像是人血,不确定。”
“就凭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柏安衍又转过身去看其他地方。
沈南意放下书,也去随便找了找,很快在墙角的花瓶里发现新东西,"如果在这发现凶器呢?"
她把花瓶倒出来,一把染血的短刀从花瓶掉落在地上。
刀柄和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变成暗红发黑,放在花瓶中已经有段时间了。
“要说他们打扫书房了吧,这花瓶中藏着把刀愣是没人发现,要说没人打扫,这里的桌椅板凳,书架瓷器都被擦得一层不染。”
沈南意觉得这地方透着奇怪,于此更觉得陈家人更是藏着不为人所知的事。
想到这里,她走到桌案边缘查看,有刀痕。
铺在椅子上的褐色皮毛上夹缝中好像有东西,她小心取出是一枚染着红色豆蔻的指甲。
“短刀,刀痕,断裂的豆蔻指甲,被血溅到的诗集,是不是可以说明这里就是陈尚书被害地点?”
沈南意仰头问柏安衍,对方并未立即回答,而是仔细看那把短刀。
除此之外,沈南意还在桌脚等隐蔽位置发现一点可疑的白色粉末,她取上一点放在手绢上,仔细分辨,并用舌头舔了一下,“是面粉。”
陈尚书和农大人都是朝廷命官肯定不会出入厨房,弄了一身面粉在书房谈话。
所以这带着面粉出现在这间房子里的人毫无疑问,必然是杀人凶手,亦或者是凶手的帮凶,而这杀人者中必然是有女人参与。
沈南意没想到如今在这书房中倒是用上了上辈子
做法证时会的基本功。
已知书架上诗集封面上的血迹是溅落上的,它和水平位置产生的夹角是15度,根据现成的公式可以推断出来挥刀者的身高是在高于陈玠的身高。
挥刀者如果是女人是达不到这中一刀毙命的勇气,更没有抱住制服陈玠的力量,所以这个女人不是杀人者,可至少是知情者亦或者说是在凶手之前见过陈玠的人。
从断裂在皮毛上的豆蔻指甲可以看出,陈尚书在死之前是见过这个女人,甚至说下人看到的争吵没准就是陈玠和这女人之间的吵架。
“娮娮,在想什么?”柏安衍过来询问。
沈南意回过神来,直言道,“我觉得在陈玠死之前有和女人发生争吵,屋内有不少和女人打斗过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清理,另外在花瓶中发现杀人凶器。”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那么陈家女眷都有可能清楚陈玠是怎么死的,更有可能当时在杀陈玠的时候,那女人就在现场观看。”
“王爷,您觉得在陈家中,谁最希望陈玠死?"
柏安衍转眸看向了外面院落中的人,陈秉隽和陈秉砾正面无表情地在盯着他们看。
他们的眼神,可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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