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
仵作大胆猜之:“所以这个孔洞才是致命伤。”
“没错,凶手是将死者尖锐物体插入死者颅顶,然后再伪装成坠楼。”沈南意将死者破碎的颅盖掀开,果然脑浆中发现一枚细小的箭头。
“所以死者的原因是因为它。”沈南意举着那枚箭头,郑重地说:“所以,
这是一场谋杀!”
飞霆感叹:“果不其然,这碰上的案件就没有一个不是谋杀的。”
这边飞翊也豁然开朗:“如果说是谋杀,那不可能大家都看见人坠楼啊,围观百姓也不少人看见。”
柏安衍却在问:“死亡时间呢?”
“根据胃内容物消化进度以及尸斑来看,死者死亡时间是在昨夜的子时左右。”沈南意道。
仵作听到大为吃惊:“什么,这么说死者不是今早死的?”
沈南意摘了手套,走到一旁喝了杯茶,然后说:“身体身上出现尸斑就已经不是刚才死亡的,所以现在所有的目击证人都不算证人,只是说飞翊和其他百姓一样,目睹的都是抛尸过程。”
“光天化日抛尸在街上,这是何人这大胆。”
柏安衍手中纸扇‘唰’地打开,再问:“现在能确定死者身份吗?”
仵作用方盘端来死者的遗物,然后说:“这是死者身上的衣服,身上的皮带断裂,衣服因为坠落力道被震碎,能够证明身份的也就是这块零碎的玉佩。”
“从死者衣料来看,做工精致,且款式新颖,但有些偏大,应该上京城王氏裁缝店现成的裁衣,全身是大煦服饰,但没鞋子,大煦人很少须络腮胡须。”
飞霆
顺势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是大煦人。”柏安衍淡淡说道。
仵作点点头。
王寺卿走上前,看到那惨不忍睹的死者,心情沉重:“头几乎摔碎了,已经看不出长什么样了,没有鞋子,这两处就是凶手在故意隐藏死者身份,这给查案带来很大困难啊。”
“大人先别难过,虽然这人脑壳碎了,但我还是能画出其面貌,只不过你们看了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南意故作神秘,着重观察王寺卿的神色。
王寺卿就很惊奇:“王妃真的能还原他的相貌?此前听说在竹溪沉骨案中王妃就是用神乎其技的画功还原死了多年的白骨容貌,最后抓到了凶手。”
“这事简单。”
沈南意从桌上一堆画纸中拿出一张画纸递给王寺卿:“喏,这画的就是死者,你们看一下,有没有认识的。”
王寺卿将画交给柏安衍,然后在场人都围过去一起看,可是左看右看又没结果。
飞霆摸着下巴,皱着眉:“这大胡子,一看就不是大煦人,应该是外邦人,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个有钱人,要不请鸿胪寺的越少卿来认一下人?或许她知道这是谁呢?”
沈南意打了个响指。
“好主意!那就请越少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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