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南意深呼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明白。”
她走到仵作面前,对其说:“我也懂验尸之道,可否让我再验一次。"
“好,姑娘请便。”
只见沈南意不知何时拿出一把柳叶刀,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死者进行开膛剖验,惊得四下捕快和县尉都躲起来。
仵作更是惊得石化在原地。
没想到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姑娘,看起来清冷,心肠却是这般硬,剖验之下脸上没半分表情变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在进行这一举动。
当她的双手在腹腔中翻找东西时,堂上的人终于忍不住作呕。
经过半个时辰的验尸,沈南意终于结束了。
柏安衍上前问:“娮娮,怎么样?”
“死者确实是死于胸部损伤,肋骨骨折。”沈南意示意师爷端来一盆水来洗手。
仵作顿时笑了:“姑娘,你花了这么长时间就验出这么个结论?”
沈南意擦干手,继续说:“话当然还没说完,死因确实是这个,但是我还发现了其他问题。”
“首先,我家元夜是骑马出城办事回来不假,就算行为莽撞,但元夜当过行伍有严格的军纪意识,尤其更不会伤人
,这点我和夫君都可以保证。”
“那么接下来就是疑点。”
“第一个疑点,正常来说,有人当街骑马飞奔而来,路上行人在下意识的情况下都会选择避让,那么死者为什么会离元夜这么近还不避让?”
县尉道:“那或许是因为背对着骑马者,没有看到?”
“县尉大人可还记得当时我家仆人元夜,马匹,以及死者到底的位置。”柏安衍顺势而问。
县尉回想,认真地说:“记得,当时骑马的人牵着马站在客栈门口,而死者是倒在他的东北方向,颜面朝地。”
“所以大人请想,任何人在抵达目的地前都会下马走过去,且按照当时的位置来看,我家元夜和马匹在死者的前面,当时若没猜错的话,他正在将马的缰绳递给店小二,要求店小二去将马匹安置好。”
“而死者的到来是在元夜之后,然后倒地。当时事态紧急,人,马,死者,三者皆在自然而然地先入为主,假设出元夜就是撞伤的死者的人。”
县尉觉得此言差矣:“不,这只是你的推测,不足为信。”
柏安衍手中扇子合上,指着衙役说:"大人想要证实在下所说的一点都
不难,只要去问客栈的小二,当时是不是刚才我所说的那样,然后再去寻找当时的目击者,去问问有没有人亲眼看见元夜纵马行凶,故意伤人性命。”
县尉委实派人去按照他的说法去找人。
沈南意走到他们中间,接着再说:“第二个疑点,死者身上的伤有很多,首先颜面部的伤是拖拽形成的拖拉伤,颈部是身体剧烈加速或减速运动,而头部的运动与之不同步,致颈椎过度伸、屈活动而造成的损伤,也就是颈部挥鞭伤。”
“其次,死者背部也有拖行伤,还有碰撞三连伤,其中这碰撞三连伤就是指得是,当速度过快时首次碰撞伤或直撞伤,人在半空中可能呈现倒立,甚至从车上飞过摔到车后,形成滚动式撞击,车速减慢或急刹车时,人体可从车上滑下摔到车侧方或前方,这样翻滚的一个过程。”
最后她郑重地再看向县尉:“所以,县尉能听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县尉消化了一下她说的话,然后咽了口水:“姑娘的意思是说,死者在这之前已经深受重伤,恰好倒在客栈门口,巧合的遇上骑马归来的你家仆人,最终十分巧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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