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书房。
文青松坐在窗边正在和飞宴下棋,他人虽老但精神矍铄,执子一路都在通杀,进攻趋势强劲,对手完全没什么招架余地。
“宴清,你下棋心不在焉,是在担心肃王吗?”文青松放下棋子问。
飞宴丢了棋子,转过身双手抱着头,很是无奈:“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除了问题,粮铺爆炸案,那个阿大为什么要在临死前将我招供出去。”
“我都不认识他,这不是在诬陷吗?”
文青松摸了摸自己胡子,淡淡一笑:“我看啊,你不必担心,肃王和王妃都不是一般人,既然隽兰前去相救他们不想出来,那就说明他们是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执意相救说不定会打乱他们的计划,宴清,你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这点道理不会不懂吧。”
飞宴抬头,神色渐渐放松起来,可更深的疑惑扎根在他的心里。
“阿大供出了我,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文青松看向他,目光深邃,语气凝重:“那你真和这件事有关吗?”
——
青梅牢中,沈南意仍在无聊的玩稻草,老鼠没等到,她倒是编了不少稻草蜻蜓,若是再无聊就要开始编草鞋。
“
我觉得再关我几天,我就可以拿我编的这些去卖,肯定能卖个几两银子。”
她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但飞廉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牢房里的稻草韧性不够,王妃编的草鞋即便编好,也不会有人买,走不了几里路就断底了。”
“这么说,飞廉编过?”沈南意放下手中的草鞋底。
飞廉拿着手中的草蜻蜓,若有所思:“小时候编过,很久没编过了。”
“话说,我们还要在这呆多久,这都过去一天。”
“急什么有案子发生肯定就会放我们出去了,在这老实呆着,这可是不在场证明的绝佳地方,我就不信,我们人在牢房中,贾县尉还能说我们凶手了。”
沈南意若是执拗起来,绝对有耐心,就看那些草编品就能看得出来。
这一等就等了两天,柏安衍的身体渐好,在最后施针时,终于有人来看他们。
来的人正是贾县尉,他带人过来赶紧把牢房门打开。
沈南意走过去,靠着栏杆,斜看一眼:“大人来这是放我们出去还是送我们上路的?”
“夫人说笑了,这个节骨点自然是……”贾县尉欲言又止。
沈南意摆了摆手:“算了,什么都不要说
了,我知道大人肯定是来放我们走的,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多留,这就动身离开,绝不给大人添麻烦。”
说完,飞廉拿起佩剑就和柏安衍匆匆准备走了。
他们的确是走出牢房,可贾县尉还在跟着他们,身后捕快也没减少。
柏安衍很是不悦,停住脚步质问:“贾大人跟着我们做什么,难不成不想我们走,从监禁改成软禁?”
“不是……”贾县尉一脸为难,好像藏着什么话。
沈南意拉住柏安衍,上前问贾县尉:“大人,您有话就直说,这么吞吞吐吐搞得我们也很为难,到底走还是不走,若您还怀疑,我们就再回去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