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推断孩童死亡时间是在昨夜亥时左右,从案发到现在已经四个时辰。
若不是被庙祝发现,这具男尸定会让更多香客看见,届时事态就更不好控制。
验过之后,沈南意蹲在孩童尸首旁边,牵起他的小手闻了闻其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老坛醋和脂粉味,又从他身上拔下一枚铁钉仔细查看。
“楚捕快,这种铁钉一般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楚津看了看:“这铁钉一般都是用来农具上,没什么特别的,在宛澜随便一个打铁铺都能买到。”
“那这的人有用醋洗澡的习俗吗?”沈南意追问。
楚津摇摇头,心想谁会用老坛醋来洗澡,那不是泡酸了吗?
后来有人去县衙来认尸,结果证实这孩子就是七个孩子中第一个被偷走丢失的孩童,从丢到现在这家经历五天,消息一出那些丢失孩子的人家就陷入恐慌,纷纷去找县衙给他们施加压力。
可县丞也在很努力的调查,恨不得掘地三尺,可是结果往往不如人愿,急得他一夜之间就白了头。
沈南意看县丞他们探案费劲,就拉柏安衍和飞廉商议。
“王爷,现在的孩童丢失案俨然发展成命案,若是不加紧破案,我担心歹人会按
顺序杀害第二个第三个孩童,到那时我们在找到孩子也无济于事。”
柏安衍看了眼宛澜县衙的人,又看着沈南意:“娮娮你想怎么能做?”
“自然是齐心协力破了这起案子。”沈南意眨巴眨巴眼睛。
柏安衍眼眸坚定:“那还是,我审活的,你问死的。”
“嗯嗯!”
飞廉夹在他们中间,顿悟道:“那我负责去问加钱,勘察现场!”
说完他是兴致勃勃去找汪县丞谈钱,汪县丞倒也痛快愿意再加一千两作为酬劳。
沈南意和柏安衍其实挣钱次要,主要是在考验这地方实力,在这呆了一夜,他们发现这地方的经济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还是有很明显的贫富差距。
案发后,汪县丞将孩子的尸首抬回县衙,飞廉和楚津留在观音庙现场搜证。
后堂中柏安衍对事发的人进行询问,汪县丞坐在那旁听都听得云里雾里,惊叹于这三人都乃神人也。
他问过几句几乎就将凶手的行为习惯给摸透了。
沈南意在殓房对孩童进行二次复验,一个时辰后,她拿着验尸单来到前堂和柏安衍碰头进行信息整合。
她坐下来,将验尸单传下去给柏安衍和汪县丞看。
“尸体的死因和
死亡时间已经确定,现在说一下我二次复验的结果。”
沈南意悉数分析起来:“我发现有那么四点。”
“其一,凶手将孩童打扮成女孩的模样,这种行为癖好一般都是来自于童年遭遇,有恋童或者异装癖。”
“其二,用醋洗澡浇灌全身,全身关节处被钉入铁钉,这不像凶手临时起意,似乎和祭祀仪式有关。”
“其三,凶手只对小孩子下手,说明这人身形和力量都偏弱,在宛澜处于弱势底层,不被人重视。”
“其四,也有可能是对孩子比较熟悉,就近方便作案。”
柏安衍随之也补充道:“方才我问过目击证人,确定有乞丐被人雇佣将这孩子抛尸到观音庙,乞丐说这种事在宛澜经常发生,将男童抛尸在官银庙,其实是一种泄恨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