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慌张跪下,低着头说,“我昨晚看见有人潜入库房找东西,库中物件未丢,但是发现脚印,所以我……”
“谁潜入公孙府宝库你跟我说什么!找公孙大人啊!”沈南意脸色更冷。
连翘抬着头,犹豫说道:“小人最后看见上阳郡主进入宝库了,这事……”
“你昨晚何时看见有人潜入库房,可看清那人的样貌?”沈南意忽然冷静下来。
昨夜按道理说只要她一个人潜入公孙府去了库房,怎么连
翘现在却说她看见一人,而且还是上阳,难道她是在自己走后,她又潜入进去了?
倘若房间里装的就是黄金,那岂不是说,上阳郡主早就知道此处藏有黄金,昨夜的潜入没准是来踩点,然后回去之后等待机会再寻机会进去?
连翘答:“我是昨晚亥时看见上阳郡主潜入库房,她似乎在找东西,我一直在外面守着可不见有人从库房中再出来,我曾进去查看她肯定是从暗道出去,而这宝库的暗道只有公孙大人知道。”
沈南意陷入疑惑,回想起昨晚看见的那一幕,亥时她正好看见柏安衍和上阳郡主在凉亭私会,中间垂花门还有青仆看守,上阳郡主是怎么做到同时和柏安衍在一起,又背着人潜入藏宝库?
难道公孙府有上阳郡主的内应?
她突然想起,上阳郡主是个易容高手。
潜入藏宝库中找东西,那么多宝物都没丢失,最后拿走的却是装过景致玉衡的红木盒子,这说明她要偷的东西会比这藏宝库中的珍宝都要贵重。
想到这里沈南意微微皱眉,她果真打得是那批巨额黄金的主意吗?
她吩咐道:“你昨晚看到的对谁都不要说。”
连翘一脸不解:“可这是公孙
大人的家,我对他也不能说吗?”
沈南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是这质疑我的决定吗?”
“连翘不敢,阁主的话奴婢照做就是了。”
连翘屈身退出后院,而回到庭院中,公孙府中的人却意外抓住偷盗的贼,飞廉。
往来不绝的下人们看见飞廉护卫以这等狼狈模样跪在庭院甚是不解。
“我听说昨晚有人潜入禁地,今早飞廉将军就在这请罪,看来这事是真的。”
“不,事情不是你说得那样,是飞廉监守自盗,在他的房间里搜出景致玉衡的红盒子,这哪是请罪,分明是等人来治罪。”
发生这样的事,众人议论纷纷。
果然,所有人都被召集到庭院中。
院中机括被启动,巨大的影壁转换成一道墙,无数箭簇对准了跪在院中的飞廉身上。
在场下人都吓得脸色惨白,躲在暗处的上阳郡主脸色一沉。
她偷入宝库本来就是一件很隐蔽的事,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如今在飞廉主动站出来倒是为她顶罪,且不知道柏安衍到底玩得是什么把戏。
众人噤声,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柏安衍身上。
这飞廉将军可是陛下亲卫,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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