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惊扰整座安庆王府的人。
护卫带着家臣率先冲到二进院,屋顶上成百的王府暗卫现身在黑夜,安防在入夜已然神不知鬼不觉得提至最高防卫级,外敌绝不可能攻入安庆王府,可那声惨叫却真切的冲击众人神经,毫无疑问,当真是有事发生了。
前院宴饮的地方豪绅被吓得,衣衫不整的站在庭院,纷纷看向后院入住的房间,其中出事的就是项国公的房间。
“是项国公出事了啊,这怎么可能,王府守备固若金汤贼人不可能闯入。”
“听说是项国公死了,我刚才还看见他,怎么这么快死了呢。”
“刚才宴上喝酒人还在,怎么现在人在房间里死了呢?”
众人议论纷纷,直到柏安衍和沈南意赶来现场才安静下来。
“安庆王,发生什么事了?”柏安衍步伐匆匆而来,围观众人看过来,他们并不知道在安庆王府上还住着这么奇怪的三个人。
安庆王认真道:“府内机关消息尚未惊动,暗卫暗桩都未看到有人闯入,二进院巡防也未发现异常,甚是奇怪啊,按道理说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沈南意扫视众人,皆为安歇之态,脸上有些疲惫。
很多到现在都不清楚这后院到底发生什么,一个个都在好奇地往这边看,更有甚者在小声议论。
她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项国公出事的?”
“是下官。”人群中
有一人走出来。
此人长得和项国公的身材相貌有那么几分相似,沈南意可以确定他和国公肯定有血缘关系。在经过飞廉介绍这人是褚御史之子褚咎,是翰林院编修,从七品的末流小官。
像他这种身份,完全是借他父亲的光才能有幸来安庆王府参加王宴。
这边安庆王安排大臣各自回客房记录口供了解事发情况,那边飞廉也开始盘问褚咎当时情况。
“褚大人,你是何时发现项国公出事的?”
“就在刚刚,项国公是下官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我是替年迈的父亲来参加王宴,睡前就想着来见兄长一面,却不想他……他出事了……”褚咎边说边哽咽。
“当时门是反锁的,你是如何断定项国公出事了?”
“我在门口叫很久,但是没人应,接着听到一声痛吟声,我就感觉肯定出事,然后就找人开锁,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沈南意和柏安衍先后进入房间,二人眼神交流。
二人先后去查周遭环境,沈南意去验尸,柏安衍再查环境,在未查到线索之前,绝对保密。
安庆王府的房间门栓区别于普通住宅全部都是机括类门锁,从内反锁从外是绝对打不开且门质结构坚硬,没个几年内家硬气功夫是完全撞不开。
柏安衍在屋子里走一圈,所有物品都摆放整齐和入住时完全一样,门窗都在反锁,房内无暗道无暗室,无第
二人痕迹,无异常,是个绝对的密室。
最后,他站在沈南意身后,看向床上躺在的尸体,神色沉重:“怎么样?”
沈南意在仔细查看尸体全身,然后简洁说明情况:“死者项国公,年纪三十二岁,是袭爵的国公位,尚未娶妻,头部无外伤,无机械性窒息特征,除双腿瘫痪之外身体无外伤,具体死因还要剖验才能知道。”
柏安衍眼眸暗沉:“兹事体大,现在就验”
“好!”沈南意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答应。
在等待验尸工具的过程中,沈南意命人直接在房间搭建长桌停尸,换上一身仵作服就重新出现在现场,安庆王及其他无眠的大人都站在门口观望。
“开膛破肚,死者为大,这样做也太不敬了吧!”
“不可以剖验!”
褚咎还是出声相拦,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竟有仵作胆敢这般手法夸张,但碍安庆王都没反应,因此也无人敢出言左右。
柏安衍一眼盯过去,双眸冷厉,“这样做是想确定项国公死因,难道褚大人不想知道兄长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