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神色从容,面对质问,毅然迎上她的目光:“在场人那么多,凭什么就说人是我杀的!王太医也会针灸,你们怎么不怀疑他!”
沈南意笃定项梁觉得他们没有进一步证据,所以才会这般自信。
“怀疑你,当然是有证据!”沈南意猛地站起。
她当着众人的面走到庭院中央,掀开白布,就在那么一瞬,白布之下的人猛然坐起!
皇帝瞪大眼睛,手指紧紧扣住椅榬,难道
项国公没死?
“诈诈尸了?”
在场所有人都惊住,面露惊恐之色,这等诈尸令人毛骨悚然,明明有人看见沈南意在对其开膛破肚了啊。
“怎么,弟弟见到我还活着这么意外的吗?”
项国公的声音一出,汗毛都竖起来,他眼眸的那股杀意,似乎要将他吞噬。
沈南意看着花了一百两雇佣的伶人的精湛演技,十分满意。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在众人在庭院中宴饮时,沈南意叫住飞廉,让他躺在担架上易容成项国公,在关键时候还能诈一下项梁。
还有什么比当事人自己说出来真相更有趣的事呢?
“你……你竟然没死?这这不可能……”项梁吓得腿软跪坐在地上,紧接着他被两个捕快架到中央庭前。
“你没死?”
这种视觉冲击令太多人不敢相信,像做梦一般。
荣侯立即看向人群之后的宋肴,而他也满脸震惊地看着复生的人。
他们后退一步靠在桌椅上,忽然看到庭院中似乎少了一个人。
飞廉将军,不见了。
担架上的人不光坐起,还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着项梁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项大人,这根针当杀害我的关键证据,不知道够不够分量?
”
飞廉伸手从自己头顶生生拔出一根带血的银针,亮在众人眼前。
而这一幕,不过沈南意推出的最新死因结论,事先手里藏针,假意从头顶拔除造成欺骗的目的,其实银针根本就没插头顶。
沈南意借势上前,为众人解释道:“这根毒针是从百会穴插入项国公头顶,是导致项国公突然暴毙的真正原因,此针和项梁随身携带的针包里的毒针一模一样!”
“杀害项国公的主犯就是项梁!”
“这不可能,我亲手下针不可能还活着,更不可能能站起来,你到底是谁!”项梁在地上往后爬,却被捕快牢牢按在地上。
飞廉将是人皮面具揭掉,声音恢复如初,“我确实不是项国公,但这根针确实是从项国公头顶拔出!”
这惊人的易容术也着实让人吓了一跳,不过现在看来虚惊一场。
从来都没有死而复生的事。
一番冷静之后,荣侯鼓起掌来,赞叹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好一番推论,没想到凶手是项梁,可现在还是有疑问。”
他迎上陛下目光,言辞中带了几分刁难。
“项梁是怎么进入密室的,又是在密室杀人后怎么脱身的,还望陛下和皇后为我们大家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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