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说是冷时吧,你还不信。腿!起来!”三水看起来对白鹤的压制十分不满。
压着三水的腿撤了回来,白鹤直起身子,对冷时伸出手:“出来,和我走。”
冷时摇摇头:“可是我没有看见庄卿。”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庄子衿刚才已经被他们带走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已经被下药转移走了,我们的人还在追踪,是往着萧山书院的方向去了。按照他刚才的话的意思,他必然不会同意让你和庄卿见面的,你们两个人的羁绊太深了。你要是现在不和我们走,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在哪个地牢了,那更不可能和庄子衿见面了。但是庄子衿不一样,人家回去还有萧山书院,就凭借这一点,风雩阁是不会轻易动他的。”三水在一旁劝谏她。
冷时内心稍微一琢磨,确实是这个理,现在情况非同寻常,独自一人很难脱身。于是拉住白鹤的手,任她带自己跳下墙,往鹿梦馆外面去了。
风鹤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台上的脚印暴露了冷时的行踪。他眼神一凛,立马转身对一边的随从吩咐:“彻查鹿梦馆的杂仆奴役,封闭大门,查一查进出的人员。马上给庄子衿把断魂香点上,不要让他们把人转移走。渔村怎么样?”
随从行礼回应:“是。渔村扑了个空,玲珑楼今日已经彻查,并没有查出什么动静来。”
“那就盯着庄子衿,他俩情深意切的,只要抓住一个,就不用担心另外一个了。对了,再找找那封信去哪里了。”风鹤理了理身上的鹿纹袍,非常冷淡地回应属下。
“现在沈照银和你都在被悬赏,所以他前段时间找到了我。”白鹤带着三水和冷时走到玄鹤司自己住所附近的一个隐秘的房间,“凑合一下,我等会叫我亲信来给你铺床。”
“沈缨怎么会被悬赏?”冷时刚才已经洗干净了脸,这个隐秘的房间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人,但是她听到白鹤的说法不由地心下生了疑惑。
“动用卜筮阵算了不该算的东西。你杀了文鹄这个事情传出来本来想的是息事宁人,抓住你就行。可是沈照银并不相信,违背风雩阁的命令私下动用了卜筮阵。他带着石匮金书来找我,我拿着我在兰草下捡到的纸条和他相互印证了一些事情。三水是你什么人?”
冷时望着三水一时也有点为难:“玲珑楼的,说是会给我提供情报的人。”
“什么情报?”白鹤听到这里有了警惕心。
“这不是还没讲吗?不过来得正好,沈太卜也在,那我一起说。”三水自在地抠了抠指甲。
白鹤按照三长两短的节奏敲了敲门,沈缨果然开了门。他看到白鹤身后的冷时明显很是喜悦:“小时?你怎么来了?”
“多亏了白碧霄和三水吧。来来来,三水进来,你还是先把你要讲的情报和我们说说。”冷时把三水拉进门。
房间并不大,用屏风隔开了榻和床的界限。橱柜、衣架、茗碗。滑溜溜得发亮的茶桌上还散落着沈缨的锦囊里的卜具,卜具散落,问卜者可谓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