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投降的话,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时。
这番一万七千人一起的喊话,可谓是声势浩大,整个临湖所有人忧心忡忡。
唯独县令焦仲卿和县丞朱二,二人都是临危不乱,面不改色,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于是。
在二人带动下,临湖县百姓,见一把手二把手这样的官,都不怕,也都不那么害怕了。
当夜。
吕范大营。
“报,吕将军,我们抓到可疑之人,截获了一封,缝在衣服夹层中的求援信。”
斥候来报。
“呈上来。本将倒要看看,区区小城,要耍什么花招?”
吕范眉头微皱,神色一冷道。
“诺!”
“哈哈哈,好家伙,徐将军,你看看这临湖县令真不知死活。
这般不知好歹,还不死心,竟指望着皖城发兵来救!”
吕范看了求援信的内容,顿时,眉头舒展开来,怒骂着。
“哦?哈哈哈,这个临湖县令也是妙人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痴心妄想皖城来救,
如此忠心之人,就成全他的忠义,他不死,谁死呢?”
徐逸也笑了,满目竟是不屑之色。
他盯着这封信,看着吕范正要扔进火盆。
忽然,灵机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他连忙阻止道:“吕将军等等,先别烧了这封信!”
“嗯?怎么了?”
吕范有些不解,还是收了回来这封信。
就见徐逸跟宝贝一样,看着没有被烧毁书信,眼中厉芒一闪而过道:“吕将军,我有一策!”
“可还记得周都督定计了?想想若是这封求援信,到了皖城。
皖城如果分兵,便中正下怀,可半道而击,围点打援!
即便皖城不分兵,只要江上那一部人马来援,打掉这部分,水路陆路无阻,岂不是更好?
当然,若是都不来救援,我们就会晚上几日。
才能顺势直接拿下临湖,直取襄安,使四县连成一片,通畅无阻!”
“妙也,此计甚好!
若能吃掉水上又或者皖城援军,为主公解忧。
等上三五日,又何妨?
也不能干等着,同时,也要攻城练兵,给城中一些压力,万一降了,岂不更好?”
吕范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顿时拍案叫绝,称赞不已。
又在徐逸计策上,加了一些他的建议。
“吕将军,还是你高明啊。攻城练兵、围点打援两不误!”
登时,徐逸和吕范,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完善计策,商业互吹,笑声不断。
翌日,攻城。
临湖县兵如临大敌。
虽然在这些天,被朱二操练起来,时日也短。
平时抓抓贼,剿剿匪,但是真正经历战争的县兵,为数不多。
县兵里,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经历战争。
若不是县丞朱二等一百精锐,拿着刀在后面督战,连焦县令都不怕死,亲自上城楼上了。
搁他们,见到这黑压压,近两万人马。
早就开城投了。
如今,横竖都是死,拼了。
而且,他们也不是没有援军,战前动员时,焦县令亲口告诉他们。
求援信已经派出去了,只我们一起坚守三天,华亭侯的援军必到!
县兵们将信将疑,但在明晃晃的大刀面前。
还是信服了,朱县丞和焦县令的话。
守上三日,成为每个人心中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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